萧砚宁难得笑下:“不会。”
从萧府出来后,萧砚宁叫个近身伺候人过来跟前,问道:“外头当真在传太子要充盈东宫?”
“是有些人这说,”那小厮道,“不过驸马爷您放心,便是殿下想,民间百姓们也不会答应,如今百姓们都知道您与殿下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他若是负您,第个便要被百姓们唾沫星子淹。”
萧砚宁:“……何来此说?”
小厮道:“真,少爷您写那些本子日日在戏园子里上演,京城里夫人太太娘子们都爱听,殿下要是再另娶他人,她们第个不答应,便是那些*员老爷们有意动
几人说到这,想起他们家还有个皇太子早定下“太子妃”在,这才意识到说错话,尴尬得不敢看萧砚宁。
萧砚宁低着头吃东西,并不接话,这件事情他今日还是第回得知。
选秀吗?
萧衍绩轻咳声,提醒众子侄:“皇家事少议论,关起门来在家里说几句就算,去外头万不可这般信口开河,小心祸从口出。”
那几人纷纷表示受教,赶紧闭嘴,再不敢说。
谢徽禛将整包花籽倒在书案上,伸手摸摸,垂眼笑。
再叫人进来:“将这些花籽拿去外头窗台下撒下,……算,孤自己去吧。”
自那天起,每隔几日,便有书信在东宫与公主府之间传递,谢徽禛股脑地将各样好东西往公主府送,吃、喝、穿、用,无不足,萧砚宁说几次不需要,这人不听,只能算。
他也会随信给谢徽禛送些小玩意,有时是包花籽,有时是自己作画,有时是随手摆出来棋局,如此即便不能见面,日子也不难捱。
秋去冬来,转眼已至年年关,小年那日萧砚宁回趟萧家,跟着家里人起祭祀灶王,便顺便留这里吃顿饭。
用过膳食,萧衍绩将萧砚宁留下喝茶,与他道:“他们几个说话你别往心里去,选秀之事只是传出风声,是不是真还做不得准,且就算要选秀,也未必与太子殿下有关,不必想太多,自寻烦恼。”
其实说这话时萧衍绩自个心里也打着鼓,若选秀消息当真,确实最有可能是为充盈东宫,即便当日谢徽禛上门时说情真意切,可那些也是做不得准,而且,谁规定谢徽禛就定要像陛下样,只有萧砚宁个?
萧砚宁也远不如那位君后殿下个性强悍,怕是不敢在这方面有意见。想到这个,萧衍绩反而有些焦心,但没表现出来。
萧砚宁将茶盏放下,神色沉定:“父亲多虑,信殿下,他不会骗,那些捕风捉影事情,不会当真。”
萧衍绩闻言稍松口气:“那便好,只怕你心里不舒坦。”
席间几个堂兄弟说起明岁春日要重开选秀之事,议论纷纷。
“陛下自登基起,后宫便直空置,选秀直接停,先前日子礼部传出风声明年选秀要重开,莫不是真?是要选妃吗?”
“应当不会吧,有那位君后殿下虎视眈眈盯着,就算陛下真要选妃,也没谁家人敢送女儿进宫啊。”
“那倒是,没准是给储君选妃呢,太子殿下年岁才是正当合适那个吧,其实早几年就该选太子妃。”
“可太子殿下先前不是来过咱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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