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没有下次。”
谢朝泠“嗯”声:“以后每日功课再加倍,下去吧。”
谢徽禛苦脸,像只斗败公鸡垂头丧气地退下去。
他父皇先前分明听到他挤兑小爹爹那几句话,故意帮小爹爹出气整他吧,也只有他小爹爹才觉得父皇心里第位不是他自己。
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谢朝渊冷哼:“嘴上说着不敢,次次往宫外跑,倒是将你父皇话当耳旁风,与你父皇当初能分开四年,让你与那小子年不见而已,就有这般难?”
“小爹爹是嫉妒与砚宁能如此帆风顺在块,故意撺掇父皇给们制造麻烦吧,”谢徽禛弯起唇角,讥诮道,“小爹爹好小心眼啊。”
谢朝渊嗤声这死小子,皱眉道:“你当吃饱撑,这是你父皇意思,你现在心太野,满脑子情情爱爱,他要你收收心,别忘自己本分是什。”
再又酸溜溜道:“你父皇可不是你这样,无论何时,摆在他心里第位始终是江山社稷。”
谢徽禛点头:“小爹爹果然还是嫉妒,砚宁心里第位却是。”
翌日清早,宫门开谢徽禛便进宫,才回到东宫,谢朝泠那头派人来传话,叫他过去。
谢徽禛问人:“父皇几时回来?”
来传话人答:“昨夜就回来。”
谢徽禛:“孤知道,会儿便过去。”
心知昨夜之事确实被父皇他们知道,谢徽禛既来之则安之,还换身衣服洗把脸,这才乘步辇去皇帝寝宫。
当日,萧砚宁便收到谢徽禛派人送来公主府信。
谢徽禛在信上说他之后当真不能再出宫,但会每隔几日叫人送信、送些东西过来,唠唠叨叨地叮嘱萧砚宁要按时吃饭,药膳还得吃着,用这年时间好生调理身体。
萧砚宁看罢有些好笑,又有说不出酸涩涌上心头,于是也提笔,认认真真给谢徽禛回封信。
他也样,在信里叮嘱谢徽禛听陛下和君后殿下话,将心思放回正途,不要叫外头人小瞧他这位储君殿下。
随信送来,还有包花籽,萧砚宁在信上说这都是些容易养活野花,很好种,随便找些土撒下就能长出来,让谢徽禛若是无聊,可以种些这个打发时间。
其实真要当着萧砚宁面,他并没有那般自信说这话,但不妨碍拿来呛呛谢朝渊。
谢朝渊果然阴神情,再说下去估计要翻脸,谢徽禛见好就收,赶紧请罪:“儿臣说错话,小爹爹勿怪。”
僵持间,谢朝泠自后殿出来,察觉到他俩之间这剑拔弩张气氛,略微奇怪:“这又是怎?你俩怎每回单独说话不几句就要吵起来?”
谢徽禛上前请安,与他解释:“是儿臣说不好听话,惹小爹爹不高兴,儿臣正与小爹爹请罪。”
谢朝泠目光转向冷着脸谢朝渊,谢朝渊别开眼,他略略无奈,再问谢徽禛:“你昨夜当真出宫?”
召见他人却是谢朝渊。
“你父皇累着,还在补眠,”谢朝渊也才刚起,懒洋洋地倚座椅里,问他,“你先前答应你父皇年不见那萧家子,这才几日,就出尔反尔?”
谢徽禛乖乖认错。
谢朝渊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服气?”
谢徽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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