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得罪人。”
“得罪何人?”
“卫国公世子。”
凌祈宴眼珠子转,立刻明白过来,这卫国公府是皇后母家,卫国公世子,也就是他表兄,确实在国子监读书,那也是个混不吝,男男女女,见到好看就想往床上带,温瀛这副样貌,因何得罪他,自不必多说。
凌祈宴好笑道:“卫国公世子?他是本王亲表哥,为何你觉得本王会因为你,与他生出嫌隙?”
再伸出脚,脚趾在他胸口处揉揉,压下声音:“本王跟你说话呢,哑巴你?”
凌祈宴没有穿鞋袜,他脚掌柔滑细白,还是少年人骨架,脚趾圆润玲珑,趾甲盖晶莹剔透,如颗颗形状饱满、泛着细腻光泽珍珠,就这不轻不重地隔着衣料,揉在温瀛胸前。
片刻后,温瀛扣住他脚踝,将之从自己身前拨开,冷淡道:“殿下请自重。”
“自重?”凌祈宴像听天大笑话,“你求着刘庆喜他们带你来本王这里,现在你跟本王提自重?”
温瀛别开眼:“他亦未说过,来殿下这,就非要行这等事情。”
非得被人踹,才肯跪下地,本王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温瀛低垂着眉眼,薄唇紧抿着,没吭声。
“也是,你们这些有功名在身生员,自可以见官不跪,但本王是亲王,是皇子,让你跪本王,你觉着委屈吗?”
“学生不敢。”
“看你胆子大得很,先前本王走,是不是还差点与那刘侍郎之子起冲突,被打?”
温瀛直言不讳:“他是太子人,与殿下不睦。”
凌祈宴指腹缓缓摩挲过温瀛略干燥唇瓣,满眼轻佻之意:“倒也是,怪只怪你生得这副祸国殃民样貌,你不肯从本王表哥,却愿意来投靠本王,你是觉着本王比他好说话不成?”
温瀛只看着他,未有接话。
僵持片刻,凌祈宴终于收手,懒洋洋地靠回榻里:“既然有求于本王,就端正态度,本王不喜你这副清高棺材脸,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
“哪等事情?”凌祈宴满眼嘲弄,“食色性也,你难不成是和尚?”
温瀛不答。
凌祈宴神色冷几分:“所以你来本王这做什?当真想做本王门客?你真当本王是傻?说吧,你所图究竟为何?”
沉默阵,温瀛哑声道:“学生需要个靠山。”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说,凌祈宴挑眉:“靠山?你国子监贡生,安心念书,日后取中举人、进士,入朝为官,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何故需要特地找靠山?”
凌祈宴说着,捏住温瀛下巴,掰过他脸细瞧瞧,温瀛生得皮薄肉嫩,左脸上这道红印子显眼得很,时半会怕是消不掉。
凌祈宴有些没好气:“刘庆喜这小子,当真点都不知晓怜香惜玉,这个美人,也下得去手。”
这话说,就仿佛之前对着温瀛脸泼酒那个,不是他自个。
温瀛任由他捏着,没有动。
凌祈宴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落到他上下滑动喉结上,眸光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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