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再不更衣进宫去,要错过时辰。”江林适时出声,冒死插进话,提醒凌祈宴。
他倒不是为帮温瀛,只是凌祈宴气成这样实属罕见,再这僵持下去,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遭殃,现在是凌祈宴没想起来,会儿想起来,昨夜他们这些伺候下人,个都跑不掉。
更别说今日还是陛下万寿大日子,耽搁不得。
凌祈宴这才察觉到冷意,只着件薄纱他在瑟瑟秋风中冻得发抖,面色苍白,眼睛却红得厉害,像受委屈,被人欺负狠,原本漂亮张扬桃花眼里都似要冒出水来。
见凌祈宴站在原地瞪着温瀛不动,江林使个眼色,有机灵小太监爬起身,进屋去拿件斗篷出来,给凌祈宴披上。
“你不敢!你还有什不敢?!”凌祈宴怒不可遏。
温瀛不再接话,脊背挺得笔直,面色沉静,副任由凌祈宴发落之态。
凌祈宴见状更是阵气血上涌:“你当真以为,别人敢做事情,本王就不敢做?你那位同窗是怎死,你不是忘吧?”
温瀛目光黯黯:“殿下不会,殿下不是那样人,您只是生学生气,不会因此做您不屑于做事情,坏您自个格调。”
“你别副自以为解本王模样!”
温瀛,余人俱都低着头,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喘。
见到跪在地上温瀛,凌祈宴大步上前去,脚踹上他胸口。
奈何他身娇体弱,昨夜又被折腾得够呛,稍动作就牵扯到痛处,这脚并未用上多少力气,反叫他自己踉跄之下差点摔倒。
凌祈宴气红眼,狠狠瞪着温瀛,再巴掌扇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滚。”
温瀛没有动,生生受这下,半边脸颊立时被打出个鲜红手掌印。
身子暖和些,凌祈宴愤怒得快要烧尽理智堪堪回来些许,闭闭眼,强迫自己压下满腔怒恨,不再理跪在地上温瀛,转身进屋去。
屋中地狼藉,凌祈宴几乎将能摔东西都摔,江林指挥着人麻利收拾,伺候凌祈宴更衣洗漱、梳头束发。
几个婢女小心翼翼地将床上凌乱不堪被褥扯下来,有些手足无措。
她们伺候凌祈宴久,还是第回碰上这种状况。
她们这位毓王殿下看似风流,实则还是个不折不扣雏儿,府里这多美婢俏
凌祈宴气得要爆炸,踹死面前这个混账东西都不能让他解恨,偏偏这人眼里点悔过惧意都没有,凭什!凭什!!
温瀛抬起眼,平静看着凌祈宴:“殿下,学生要如何做,您才肯消气?”
“你还想要本王消气!”凌祈宴又踹他脚,“本王消不气!这口气本王不可能咽下!”
“……殿下息怒,别气坏身子。”
“本王要杀你!本王定要杀你!!”
他依旧直挺挺地跪着,迎视着凌祈宴饱含怒气目光。
凌祈宴握紧拳,咬牙切齿:“你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要杀要剐,学生认,”温瀛哑声开口,“殿下想怎责罚学生,学生绝不敢有怨言。”
凌祈宴冷笑:“你好、好,你这算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你是觉着本王太好说话,才让你心大,敢这般对本王?”
“学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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