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高兴之下,头回当着满朝*员面,夸赞凌祈宴。
凌祈宴心中略定,这
诸皇子打头阵,轮番送上寿礼。
皇太子凌祈寓送万里江山图出,果真让皇帝龙颜大悦,连说三声好,当下就命人去装裱起来,说要挂去御书房中。
皇太子圣心稳固,自是大好之事,凌祈寓意气风发、笑容满面,仿佛已能看到若干年之后,坐在那个位置上,接受众人三跪九叩那个将会是他,他所想要切,都终将会是他。
凌祈宴就站在落后凌祈寓步地方,直心不在焉,太子说什,皇帝又夸太子什,句都未听进去,轮到他时,还是身后三皇子小声提醒他句,才如梦初醒,出列上前,献上自己寿礼。
他走得慢,从早上进宫起就直又跪又站,被折腾大半宿身子愈发不舒服,走路那处就隐隐作痛,凌祈宴恨得牙儿痒却只能忍着。
丫鬟,哪个不想爬殿下床,他看似对谁都多情,高兴起来摸个小手、亲个小脸都不是事,各种赏赐更是大方得很,勾得她们个个芳心暗许,可她们争来争去,殿下愣是个都没真正碰过,但是现在,殿下自己被个收在府上穷秀才给动……
这事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
虽然,要论起貌美,她们这些人加起来,只怕都不及殿下分毫。
凌祈宴阴着张脸没再吭声,周身都是寒气,所有下人都有意识地放轻动作,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就怕被他拎出来发泄怒气。
两刻钟后,换上亲王朝服、穿戴整齐凌祈宴走出门,温瀛还跪在原地,凌祈宴未再看他眼,径直离开。
皇帝原本见他这副心神不属模样,有些不悦,待到看清楚他送东西,脸上才重新有笑意。
雕刻百寿字米粒洒上金粉,粘在玉盘中,排成个大大金色寿字,皇帝捏着放大镜细细看阵,看似平平无奇东西实则另有独特之处,每颗洒金米粒上都刻着不同字体寿字,在放大镜下清晰可见,十分精细,足见雕刻之人心思。
凌祈宴脸不红心不跳道:“这是儿臣花费数月时间,亲手雕刻制作而成百寿图,愿父皇福寿绵长、安康永乐,大成朝时和岁丰、海清河晏。”
“好!”
皇帝十分开怀,他原以为凌祈宴这小子又会随便拿样什东西来敷衍自己,对这个嫡长子压根不抱任何想法。没曾想他这次竟这般有心,做这米雕这精细活,可不得花足工夫,且寓意也好,不单是这百个寿字,做皇帝,无不希望治下盛世太平、年丰岁稔,大米这看似最普通东西,却又是最好东西。
坐上马车进宫,凌祈宴倚着身后软枕靠向车壁,只觉着自己浑身像被车轮子碾过样,哪哪都疼,想到这都是拜谁所赐,就恨不得立刻调转车头回府去,将人吊起来狠抽顿。
不,抽顿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再想到自己堂堂亲王、皇嫡长子,竟遭受这般屈辱,凌祈宴又气红眼,在心里将温瀛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遍。
直至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外头人小声提醒他到,凌祈宴才勉强敛心神,推门被人扶下车。
辰时二刻,大清殿钟鼓声响,皇帝升御座,接受众王公勋贵、朝臣*员和外邦来使贺寿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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