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他虽对这个嫡长子没抱多大指望,也不想他当真做个什都不会纨绔。
于是点头道:“那倒也好,你也该收收心,跟这样学生亲近,好过成日里与人在外胡闹。”
凌祈宴做出副虚心受教模样。
旁凌祈寓低着眼言不发,眸色略沉。
沈氏冷淡打断他们:“不过是个秀才罢,能不能中举都两说,哪里就值得
皇帝满口答应。
太后又问起凌祈宴怎想到做那米雕,学多久,凌祈宴笑着回答:“是孙儿府上个门客给孙儿提议,孙儿上回跟祖母您说过,那个冀州小三元案首,他见多识广,知道有趣东西多,米雕也是他手把手教孙儿做。”
他这会儿虽恨那个穷秀才恨得牙痒痒,但当着众人面,尤其是当着皇后面,却偏要吹捧温瀛,好叫她知道,她嘴里说“不正经”,不过是她心胸狭隘偏见。
沈氏面色果真不太好看,凌祈宴没搭理她。
他知道,沈氏心情不好,中午国宴上,倾国倾城外邦舞姬头戴海棠花御前献舞,差点没勾皇帝魂,想必事情已在后宫传开,沈氏心情能好才怪。
人。”
江林气得吊起尖细声音,骂道:“你无辜?你还觉着自己无辜?你做下这等以下犯上禽兽之事,你无辜什?你这般行径,死有余辜!将你千刀万剐都便宜你!”
“殿下不会杀。”温瀛笃定道。
“呵。”
温瀛没再与这阉人多说,凌祈宴或许会打他、骂他、赶他走,但不会真杀他,即便凌祈宴口口声声喊打喊杀,却不会当真动手,那位毓王殿下,根本不屑做脏自己手事情。
凌祈宴不在意她怎气恼,反正他已经安排人照应那位舞姬,他估摸着最多几日,他父皇就会找机会将人收,只要在那之前将人看住不让皇后下手,入宫之后她再想下手也得问问皇帝答不答应。
在给自己母后添堵这事上,凌祈宴向来十分擅长且热衷。
听到凌祈宴提温瀛,皇帝起兴致,顺嘴道:“冀州来小三元案首?朕有印象,先前国子监祭酒曾与朕提起过此子,说此子年纪轻轻,已有状元之才,他怎成你府上门客?”
“说是门客,其实不过是在儿臣府上借住,闲暇时陪儿臣玩玩马球、投壶玩伴罢,过几日他就要下场参加今科秋闱,若是考得好,明年春就会参加会试,到时候儿臣想留他也留不住。”
凌祈宴说得大方,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惯,收个秀才在府上,皇帝还不至于疑心他想提前结交日后朝廷命官,倒是听凌祈宴这般坦诚,反而有些欣慰。
他在这里跪着,并非后悔后怕,只是想叫凌祈宴心里好受些而已。
傍晚,皇帝寝宫兴庆宫再摆家宴。
皇帝今日十分高兴,他正值壮年,登基十六载,文治武功、民殷国富,已有盛世之景,后世史书上必能留下美名,自古帝王,汲汲营营生,所图不过如此。
太后也很高兴,她先前就听人说,她乖孙孙凌祈宴今日大大给她长脸,于是在家宴上特地提起孩子们送寿礼,皇帝又在她面前将凌祈宴与太子都夸顿,说他俩送寿礼最是有心。
太后眉开眼笑,提醒皇帝:“那你得多赏赐宴儿和寓儿些好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