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这回打算如何对付太子,出这口气?”
听出温瀛声音里冷意,凌祈宴斜他眼:“你不是说帮本王分忧吗?你帮本王想。”
温瀛果真思量会儿,道:“太子对漠北之事上心,无非是有意染指兵权,这回漠北出事,朝廷说不得又要再次出兵,西北那边兵马动不,只能从京里另派人带兵过去,太子想必会想方设法让陛下派他自己人去,殿下只要让太子不能如愿,他必会十分不快。”
“如何能做到?”
“不用太麻烦,”
“伺候殿下洗脸。”温瀛神色淡定地说完,又拉起凌祈宴手,帮他擦拭掌心。
凌祈宴想骂人,温瀛轻捏捏他手心:“殿下息怒,没必要为这些外事伤神动气。”
“那你就不要问!”
温瀛再拍拍他手背安抚他:“若是太子叫人做,倒也不稀奇,不过太子既帮殿下讨差事,又故意坑殿下,想来是反复无常之人。”
“那小畜生从小就这样,”提到凌祈寓,凌祈宴更是没好气,“会儿嬉皮笑脸地往本王跟前凑,讨好本王,会儿又使阴招坑本王。”
生是殿下门客,愿意为殿下分忧。”
凌祈宴难得被逗笑,帮他分忧?这倒是稀奇,不过这小子哪怕是奉承人,都是副棺材脸,真真是……
还有脸说门客呢,今日倒是记得自己只是个门客,什以下犯上不该做事情都做尽,搁这里装模作样。
不在意凌祈宴满眼嘲弄,温瀛又道:“殿下说出来,或许学生能帮殿下出出主意。”
对上温瀛平静望向自己目光,凌祈宴心念转,当真将事情与他说遍,温瀛听罢微蹙起眉:“殿下觉着是太子让那刘侍郎做?”
凌祈宴总觉着,是自己之前没领凌祈寓那个狗东西情,毫不犹豫拆穿他假模假样做派,故意奚落他顿,才惹得他恼羞成怒,又用这种不入流地手段阴自己,让父皇更不喜自己。
凌祈寓那狗东西何止反复无常,根本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
温瀛沉声问:“殿下既然知道他是这般性格,将来登大位,必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您,为何要让他如愿以偿?”
凌祈宴哼道:“你不必蛊惑本王,本王懒,没兴致跟他争皇位,更没兴致做皇帝,但是他坑本王不让本王好过,本王也必不会让他好过,除非等他做皇帝直接杀本王,那还早得很,怕什。”
他原则向来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以牙还牙,管那人是谁。
凌祈宴冷道:“可能吧,那刘商跟沈家本就走得挺近,他因刘庆喜之事直对本王耿耿于怀,自然愿意帮太子办事,至于漠北那边境况,太子向来有心盯着,提早收到些消息,也不无可能。”
从前刘庆喜跟着他玩,无非是他这位毓王殿下出手大方而已,实则刘庆喜与沈兴曜那伙人起玩时候更多,要不也不会帮着他们杀人。至于他老子刘商,更是与那位卫国公有颇多往来,这些还都是刘庆喜他有几回喝多,自个话里话外透露出来。
这事只要想想,就叫凌祈宴动肝动火。
下人打热水来,伺候凌祈宴梳洗,温瀛自然地接过热帕子,帮他擦脸。
凌祈宴被他隔着热帕子手在脸上顿揉,皱眉瞪向他:“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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