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目不斜视,给送东西来人下赏赐。
待屋子里人都退下,阵窸窣响动后,凌祈宴爬进被褥里,就着黯淡灯火,细细去看那些东西。
部分是各种“仙丹”,他拿起那个个小瓷瓶,看看上头贴字,什“笑散”、“三益丹”、“闺艳声娇”、“旱苗喜雨”、“灵龟展势”,尽是唬人名头,凌祈宴看着敬谢不敏,还略有嫌弃,这些玩意儿当真不会吃出毛病来?
再有那各色味道脂膏,他打开挨个闻闻,深觉没有他自己弄来得好,愈发地看不上。
倒是其他那些物件,五花八门,样样看着都挺稀奇,凌祈宴只认得那玉势,有头,也有两头,那些个悬玉环、银托子、角先生、肉苁蓉、缅铃什,若不是张渊贴心地叫人给他标记名字,他样都不认识。
他确实就是想用在温瀛身上,非得把那日那口恶气找补回来不可。
张渊挤眉弄眼:“这倒是容易得很,殿下若是舍得,不若殿下将人教给,将之带回那秀兰苑去调教好,再给您送来?”
凌祈宴冷冷斜他眼,提醒道:“等下个月放榜,那穷秀才就是举人,你要将他送去秀兰苑?”
张渊顿时有些讪然,他本也是随口说,立马打消那不着调想法,犹豫问凌祈宴:“殿下,倘若那小子真中举,还愿留您这里伺候您?”
凌祈宴冷哼:“个举人而已,又算得什。”
们花样还多,也放得开,可惜殿下看不上,不然就送给殿下尝尝滋味。”
凌祈宴倒口酒进嘴里,浑浑噩噩脑子里不甚清明,却听明白张渊这话里意思,他下意识地舔舔唇,问道:“……什滋味?”
“自然是销魂滋味,”张渊脸贱笑,凑近凌祈宴,蛊惑他,“殿下,那滋味保管您尝次就忘不掉,殿下真有兴趣?”
凌祈宴瞅眼那低眉顺眼小郎君,嘴角微撇。
这副含羞带怯、满面脂粉气模样,跟那些小娘子有何区别?还不如那些小娘子呢。
凌祈宴咂咂嘴,心道这个张渊可真会玩,竟有这多新奇玩意,他以前从未见过。
于是好奇地将这些个好东西当做玩具,
张渊哈哈笑:“倒也是,殿下看得上他,那是他福分,殿下想要调教人也不麻烦,会儿叫人给殿下送些好东西来,殿下尽管拿给那小子用,也有给殿下您自个用,保管让殿下满意。”
“……果真?”
张渊拍胸脯:“包君满意!”
凌祈宴不再问,本正经地“嗯”声。
入夜,凌祈宴回房,张渊派人送来好东西就摆在他床头,还特地与凌祈宴说明,这些都是全新没用过,用最上等材料做,让殿下尽可以慢慢摸索尝试。
张渊看凌祈宴这表情就知道,这是没看上。
倒也是,他这小宠儿确实长得不错,但比起面前这位毓王殿下自己,还是差得远,毓王殿下真把人要去宠幸,反倒是殿下亏。
凌祈宴虽没看上人,却似乎对张渊说那番话颇感兴趣,有些欲言又止。
张渊是个精明,见状想想,大约明白过来,体贴道:“殿下,您是想问那秀兰苑都是怎调教人?想用在那穷秀才身上?”
凌祈宴不接话,喝口酒,捏紧手中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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