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祈宴这副倔强桀骜模样,太后实在不知当说什好。
人说多子多福,可她这两个孙子,仿佛天生就不对盘,克着
潘佑安心头火热:“世子爷此话当真?”
沈兴曜喝高,有些口无遮拦:“自然是真,这还能诓你不成,哪怕本世子说不算,上头那位可是言九鼎!”
转日清早,凌祈宴又次被传召进宫,这回叫他去人是皇帝。
昨日他离宫之后,沈氏去皇帝那里哭诉顿,倒没张口就数落凌祈宴不是,而是请罪,说她自己无能,没有教好这个长子,才养出他这种目中无人,不敬长辈、不恤幼弟跋扈个性。
话是这说,谁还听不出沈氏这话里含沙射影之意,毕竟凌祈宴是由太后教养长大,她这话分明就是在讥讽太后没教好人,皇帝知道归知道,但因当年之事,始终对他这位皇后怀着份愧疚,没有说她什,还好言好语安慰她番,再召凌祈宴进宫训斥。
出国子监,还在放假期间,他待不住,想去外头找乐子。
若非家里人执意要他明年继续考,他早回乡去,他富商之子,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在这京城达官贵人遍地地方,却只能装孙子与人摇尾乞怜,如何能不憋屈。
前头倒是投位伯府公子眼缘,满以为即便仕途上帮不上忙,日后家中生意有伯府做靠山,自能做得更大,说不得还能混上个皇商名头,结果便宜被人占,什好处没捞着,就被人给踢,他还敢怒不敢言。
所以他愈是妒恨温瀛,温瀛有什?也就长得好些、学问好些,可这些东西在那些真正有权有势人眼里,又算得什?不过是走狗屎运被毓王殿下看上,就眼睛长到天上去,结果还不是样落得个被厌弃下场?
可那小子如今都被赶出王府,竟还敢在他面前嘚瑟,凭什!
凌祈宴早知如此,跪在地上听他父皇劈头盖脸地斥责,无论皇帝说什都不回嘴,随便他怎骂。
皇帝对凌祈宴可谓失望至极,这个儿子占着皇嫡长子名头,却是个冷情寡义又不堪大用草包,半点不肖他,看在那些下臣眼里,还道是他这个皇帝种不好,如何能不叫他生气。
后头还是太后来解围,将凌祈宴给带去宁寿宫。
昨日之事,太后自然也已听人说,回去宁寿宫后十分无奈地问起凌祈宴,为何又与太子起那大冲突,凌祈宴不肯解释,始终坚持那句“没有错”。
他何错之有?凌祈寓那个狗东西那般羞辱他,他没将人掐出个好歹,已是手下留情。
潘佑安越想越不痛快,直到在国子监后街被人拦下。
他是个有眼色,见拦着他人虽是家丁小厮打扮,但那衣裳料子就不是普通人家小厮用得起,眼珠子转,脸上当下堆起笑。
来人将他领去附近勾栏院里,沈兴曜怀里搂着个美姬正酒酣情热,见到他进来,随手指,示意他坐。
潘佑安自然认得这位是卫国公世子,从前在国子监里远远瞧见过,但没打过交道,后来这人被国子监除名,就再没见过,没想到叫自己来人竟是他。
酒过三巡后,沈兴曜喷着酒气用力拍潘佑安肩膀:“这事若是办成,你和你家里,大好前程自是少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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