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恶事,总要偿还,”温瀛低哑声音缓缓说道,“当年你们给赵熙下过药,对赵
这座山庄从前是凌祈宴,在凌祈宴“,bao毙”后,被皇帝转赐给他,这还是山庄易主后,温瀛第回过来。
当年秋闱之后,与凌祈宴在这庄中悠闲度日那个月,已恍若隔世。
进入山庄里,挥退跟着下人,温瀛冲身边亲卫示意:“那几人关在哪里?带路。”
山庄阴暗潮湿地室门打开,亲卫举着火把,领着温瀛顺石梯而下,往前走段,是长排铁栅栏,关在里头,正是沈兴曜几人。
那几人皆衣不蔽体,神志全无,搂抱在起如同畜生样交媾,丑态毕露、不堪入目。
上京。
永安宫里,温瀛手枕在脑后,全无睡意。
宫殿中还有未熄灯火,明日他就要离开这个住不过两个月地方,启程往西北去。
他没有与凌祈宴说,他离京赴任时间,只比他晚日。
想到昨夜还醉眼迷蒙躺在自己怀中那个人,温瀛闭上眼,将那些杂乱思绪屏除。
着她,这人是他亲生母亲,他对她没有向往,亦无怨恨,她虽抛弃他,但帮他换来二十年和余生荣华富贵,哪怕只是为报复,她都不欠他。
凌祈宴始终没走上前,待云氏打水回身进门,他也转身离开。
云氏停步在门槛边,回头望眼,只看到院外在春风中簌簌颤动花枝。
走远之后,凌祈宴犹豫问那太监:“她……在这里会有危险吗?”
他不信沈氏会这轻易放过云氏,若有机会,沈氏只怕恨不能将云氏千刀万剐。
温瀛站在栅栏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幕。
沈兴曜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见到温瀛,眼里终于有丝清明之色,猛扑至栅栏上,伸手想去挠温瀛,却如何都够不到。
温瀛冷冷瞅着他,动不动。
沈兴曜双目怒瞪,恨得几欲滴出血来,喉咙里艰难挤出声音:“你、是你!没、没害过你,你怎能如此……”
他仿佛已完全忘,他曾经帮着太子,断过面前这人前程仕途。
清早,天色未亮,温瀛已起身,去拜别皇帝、太后和沈氏。
在凤仪宫,温瀛在外等两刻钟才得进去,沈氏这几日心情十分不好,卫国公府出事,沈兴曜那小子和帮世家子前几日去外踏青,在山野中失踪,皇帝已下旨派京卫军和上京府衙四处搜找,但遍寻不着,至今杳无音讯。
因温瀛不亲近她,沈氏对这个便宜儿子并无多少热络之意,不咸不淡地叮嘱他几句,就让之退下。
温瀛句话不多说,告退出去。
辰时三刻,领着五百亲兵,温瀛车驾低调出城,行个时辰,在京郊别庄中暂歇。
太监低声道:“您放心,太后娘娘特地叮嘱过这里住持,有她看着,那些人下不手。”
凌祈宴心下松,点点头,没再多问。
傍晚时分,到达驿站歇脚,明日再往前走个几十里,就要出京畿之地,是凌祈宴自己选,走陆路下江南,虽会慢上许多,但他想沿途到处看看。
躺在驿站硬板床上,凌祈宴心神前所未有平静,待明日之后,前尘往事尽消,京中人和事,便再不要忆起。
翻过身,他阖上眼,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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