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
听到“旒王”二字,凌祈宴不由皱眉,心生警惕:“多谢相助,如今既已无事,你便回去复命吧,等也要继续启程往南去。”
郑沐不动,凌祈宴见状冷神色:“你什意思?”
“末将奉殿下之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郎君勿怪。”
他说罢,挥手,不待凌祈宴这边人反应,转瞬就已将他们尽数拿下。
郑沐手下这些人都是真正上过战场,显然比那些悍匪更难对付,太后派给凌祈宴这些护卫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就着这劣质茶水吃干粮,凌祈宴只觉难以下咽,哀叹自己果真是好日子过惯,这点苦都受不,日后到江南,还不知会怎样。
心不在焉地忧虑着以后事情,忽然闻得声巨响,凌祈宴下意识地抬头,就见巨石从天而降,突兀地挡在前方山道上。
凌祈宴陡然惊,尚未回神,数十匹马紧接着从两侧山上冲下,后头还有手持各种兵器壮汉,浩浩荡荡压山而下,眼望去,少说有数百人。
是山匪!凌祈宴身侧护卫已纷纷反应过来,拔出剑警惕地将他围在中间。
那群人高喊着要他们交出所有随车行李,留下买命钱,凌祈宴阴下脸,隐约觉得不对。
熙做过事,如今亲身尝尝,滋味如何?”
他目光阴鸷森寒,眼中杀意毕现,沈兴曜下意识地抖抖:“你不敢,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
“皇后娘娘是本王母后,”温瀛幽幽提醒他,“就算她想偏帮你这个侄子,那也得她能找到你。”
被温瀛这盯着,沈兴曜眼中惊怒逐渐化作恐惧,死死抓着栅栏,哆嗦着哀求他:“你放过,求求你,放过……”
温瀛漠然看着他,如同看着件死物。
凌祈宴身旁宁寿宫太监气得跳脚:“你们好大胆子!等是奉太后娘娘懿旨,护送温郎君南下!你们想造反不成!”
凌祈宴脖子上也被架上两柄剑,面色已冷得不能再冷,郑沐低头,依旧是那句话:“末将奉命行事,得罪。”
静水寺。
温瀛站在那间小院中,淡漠望着面前云氏。
云氏扯开嘴角冷冷笑:“没想到亲儿子来看,连你也来看,怎,你是来杀?”
这里虽已出京畿地带,但并非什偏远荒蛮之地,他随从有近百人,光天化日之下,数百山匪这样在官道上打劫,可能吗?
不待凌祈宴多想,那伙山匪已冲上来,下瞬,山道后方忽地马蹄扬尘,竟又冲出几百骑兵来,这回出现却是朝廷正规军。
那伙山匪显然没想到会有这出,当下就慌,两边交起手。
不出两刻钟,山匪死死、擒擒,很快缴械投降,再无还手之力。
领兵将领过来凌祈宴面前,自介绍名叫郑沐,是旒王麾下五品守备。
从地室出来,迎面而来刺目阳光让温瀛下意识地闭闭眼,他神色更冷,漫不经心地吩咐人:“再过两日,将他们绑上石头,扔运河里去。”
当年赵熙是如何死,他们也样,以命抵命,他向来公平。
亲卫垂首领命。
晌午时分,路过处山道边茶棚,凌祈宴下令原地暂歇休整片刻,吃些东西再继续上路。
坐快两日车,他已浑身不适,有些后悔没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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