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跟面前这个疯子,根本没法说得通。
凌祈宴倒进床里,拉高被子遮住脸,像是完全自,bao自弃:“你出去,现在不想看到你。”
温瀛没再出声,片刻后,帮他将屋中灯重新熄灭,黑暗中,最后淡声提醒他:“睡吧,别折腾,明日早们就上路往西去。”
“……你究竟想如何?”
看到温瀛依旧是这副无动于衷之态,仿佛他再做什都不能让之改变主意,凌祈宴颓然地闭起眼,折腾这大半夜,他是当真累。
“你真以为你能跑得掉?”温瀛声音低缓,极力压抑着其中情绪,“你其实连这个驿站都出不去,你以为就凭你个人,你能跑去哪里?”
凌祈宴哑然,他知道,他只是存着侥幸不死心,温瀛只怕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他,他怎可能逃得出去。
故意放他走,再将他捉回来,不过是想让他彻底死心罢。
滚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温瀛不出声地看着他,忽地蹬马肚,纵马猛冲上前,伸手捞,凌祈宴猝不及防,被他揽进怀中,天旋地转间,已被他用力拎起,带到另匹马上。
凌祈宴从惊惧中回神,已被温瀛揽坐至身前,身下马匹疾驰回奔,他耳边只有凛冽风声,裹夹着他身后那人刻意压抑粗重呼吸。
再次回到驿站,被扔上床,凌祈宴下意识地往床里缩,红着眼睛怒瞪向温瀛。
江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请罪,温瀛盯着凌祈宴,漠然吐出声:“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
沉默半晌,凌祈宴闷声问:“所以呢?又不想跟你去,你非捉着去,到底有什意思?”
温瀛定定看着他:“为何不想去西北?”
凌祈宴十分无力:“为何要想去?放着江南繁华地不去,去西北,脑子又没坏。”
“只因为这个?”
当然不只因为这个,可凌祈宴实在不想说,温瀛为他去拼死拼活,为他不肯娶妻,如今又这样不管不顾地试图劫持他,这样偏执,让他本能地觉得害怕,他怕自己回报不他想要,这个疯子日后会越来越疯,直到彻底失去理智报复他。
江林用力磕磕头,匍匐退下。
凌祈宴狠狠别过脸,温瀛伸手捏住他下巴,哑声问:“你为何不听话?”
凌祈宴张嘴就咬,发狠,副要将温瀛手指头都咬断架势。
温瀛由着他咬,神色不动分毫,连眉头都未多皱下,只直不错眼地看着他。
凌祈宴尝到嘴里血腥味,终于松口,温瀛被他咬住手指上已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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