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日,稍稍缓过劲凌祈宴抬头,张脸呛得通红,大睁着眼睛不敢置信道:“……娘?”
温瀛面无表情地点头。
皇帝是个孝子,他们离京后没几日,皇帝去趟城郊皇寺,为身子骨不好太后上香祈福,在庙里小住两日。
皇寺在山脚,静水寺在山上,皇帝便是在那寺庙后头、山脚处溪池里,不巧撞到正在那里沐浴云氏。
褪去那日在兴庆宫时满面怨愤和狰狞,只着粗布缁衣云氏望着皇帝红眼,那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模样,轻易就勾动皇帝心底那根弦。
温瀛看罢手中信函,直接扔角落火盆中,凌祈宴抬眼时正看到这幕,顺嘴问他:“又是什见不得人东西?这急着烧。”
温瀛淡漠道:“京里些琐事罢。”
“嗯?”
“陛下新封位昭仪娘娘。”
凌祈宴脸莫名:“你还盯着皇帝后宫呢?”
温瀛看着他眸光顿,伸手将人拉过去。
凌祈宴被摁坐到他腿上,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挣不开,懒得动,嘴里哼哼:“你这人可真没良心。”
“你有良心?”
分明他自己最是没心没肺那个,真好意思说别人。
凌祈宴没好气,抬手想打人,被温瀛捉住手腕,抱着他压到书案上,不等凌祈宴反应,亲吻跟着落下。
,还说您要是有喜欢,尽管拿去。”
凌祈宴随意晃眼,太后并不偏心,给温瀛样是顶好宝贝,只怕再这送个几次,宁寿宫库房差不多能被他俩掏空。
“……要他做什。”
凌祈宴丢下这话,转身回去书房里。
进门时温瀛刚歇笔,凌祈宴凑过去,伸手推他胳膊:“太后送那多东西来,你连看都不看眼?”
哪怕她已剃头、不施粉黛,甚至不再年轻,只那清清丽丽地往那里站,依旧是最芳华绝代美人。
皇帝就这被迷心窍,完全不记得那日在兴庆宫初见云氏时,那些憎恶和厌烦,只有满腔怜惜和悔不当初,当日就在皇寺里将人宠幸。
之后那两个月,
封位昭仪而已,有什好稀奇,那位皇帝向来是个风流种,要不那二十几个儿女是怎来?
“是你娘。”
“咳——”
凌祈宴刚端起茶碗啜口,听到这句直接呛到,接着便是阵惊天动地咳嗽。
温瀛走过去,轻拍他后背。
刻钟后,凌祈宴窝回榻里去,舔着被咬出血丝唇,没再理温瀛,提笔给太后回家书。
太后写给他信里,尽是嘘寒问暖关怀之言,看得出笔下几番停顿,像是欲言又止,到底没问他跟温瀛如今是什关系。
凌祈宴手支着下巴,颇有些心不在焉,温瀛依旧坐在书案前,正在看外头刚送进来信函,凌祈宴偷看他眼,心神阵恍惚。
幸好太后没在信里问他和温瀛事,要不他还真不知该怎说。
回神时,笔下滴落墨汁已污脏信纸,凌祈宴懊恼不已,赶紧将之团起扔纸篓里,重新铺开纸张。
温瀛平静抬眼:“为何要看?都是身外之物而已。”
“你怎不去出家呢,四大皆空多好。”
温瀛无所谓道:“你喜欢都送你。”
“不要你。”
好似他是那贪人便宜样,他才不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