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金玉。
太后果然懂他。
温瀛身边大太监过来,吩咐人将他那份抬去后头库房,被凌祈宴喊住:“你们怎都不给他看看,就把东西抬走。”
那太监恭恭敬敬道:“殿下说他不看这个,抬去库房登记就行
凌祈宴撇嘴,说也是,皇帝既然让温瀛来,就是默许他挣军功,甚至默许他争储位,温瀛来这边,若只味守成,这军功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挣到手?
从开始,皇帝就在纵容他,只不放到台面上说,温瀛出兵若是打赢,皇帝自然高兴,若是输,那也是温瀛擅作主张,不是他这个皇帝错。
凌祈宴做这位皇帝陛下二十年儿子,自然深谙他心思,想到这些,不由酸道:“……你倒是会讨他欢心,他都默许你做,你还非得私下里再跟他打个招呼,这来,他定觉得你听话、有分寸,眼里有他这个皇帝,准更看重你。”
温瀛默然看他眼,凌祈宴撇过脸去。
……看什看。
温瀛丢出这两个字,低头继续看手中军报。
原本准备肚子说辞没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人突然变这好说话,凌祈宴有点意外,顿时来劲,下榻走过去,趴书案上仰头看温瀛:“真带去啊?”
“你老实点就带你去。”
温瀛没再理他,放下军报,提笔开始写奏疏。
凌祈宴顺嘴问:“你写什呢?”
书房。
温瀛凝神看手中军报,来这边三个多月,这段时日他麾下兵马调动频繁,各个城镇关卡都加强警戒,镇守各处部下送来报书,也从旬报改成如今每五日报。
凌祈宴窝在榻中看窗外秋景,无聊地打哈欠:“你真打算下个月就出兵?”
温瀛“嗯”声:“有探子来回报,临近几个巴林顿小部落这段时日颇多异动,只怕又想来大成边境打劫。”
凌祈宴啧啧。
温瀛继续写奏疏,外头有下人来禀报,说是京里送东西来,就在外头院子里搁着。
凌祈宴闻言立马来精神,当下出门去看。
箱箱东西卸下,足有七八车,江林指挥着人将盖子打开,好让凌祈宴看个清楚。
都是不得宝贝,凌祈宴最喜欢那些,这已经是他来这边后,太后第二回派人送东西过来,给他和温瀛人半。
凌祈宴十分欢喜,拾起颗亮晶晶红宝石对着阳光细瞧。
“将出兵之事密奏给陛下。”
凌祈宴挑眉:“不是打算先斩后奏吗?”
温瀛随口解释:“招呼还是要打声,至少让他老人家心里有个数。”
“那他能同意吗?”
“他若是真没这个想法,又为何要答应让来这边?”温瀛淡定反问。
温瀛这种睚眦必报个性,如何忍得次又次被人上门挑衅,从来这里第日起,他就在部署这出兵之事,只待时机而已。
凌祈宴眼珠子转转:“你去打仗能带起去吗?”
温瀛抬眼看向他,凌祈宴冲他讨好笑:“既然是你幕僚,跟你起上战场也是应该吧?你就带去见识见识呗。”
这几个月,他跟着那个汪旬,已将这凉城里能玩地方玩遍,实在无聊得紧,若是温瀛出去打仗,他个人在这里,不得闷死去?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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