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张张嘴,不待他说什,温瀛已示意人付银子,再与那老人说:“明日去王府,本王叫人给你安排差事。”
老人愣,激动万分地谢恩。
从巷中出来,凌祈宴美滋滋地颠着手里剑,胳膊肘撞撞温瀛:“这剑特地给铸吗?”
“嗯,你要跟去战场,得有个防身之物。”
温瀛语气平淡,但凌祈宴听得十分舒坦,顺嘴问他:“那老人是做什?这好剑,你怎叫住这种地方人来铸?”
温瀛没解释,又往前走段,七拐八转之后,停在处十分不起眼小院外。
跟在他们身后侍卫上前敲门,出来个小童,恭敬将他们迎进去,鬓发花白、佝偻着背老人出来,要拜温瀛,被他制止,只问道:“做好吗?”
“好、好,劳烦殿下亲自跑这趟。”
老人诚惶诚恐,去将东西捧出来,是柄剑,温瀛接过,递到凌祈宴面前,微抬下颌:“看看。”
凌祈宴迟疑接过去,这剑不算沉,但质感看着十分之好,乌金剑鞘内敛贵气,剑柄上镶嵌着罕见金沙黑曜石,如同黄金眼,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华美异常。
温瀛略摇摇头,凌祈宴瞬间然:“倒也是,既然他投凌祈寓那狗东西,必得帮那狗东西做些什,以显示他价值,他做事越多,他和那狗东西把柄便越好抓,先让他蹦跶着吧。”
温瀛沉下声音,又次提醒他:“不许提别人名字。”
凌祈宴踹他脚,终于站起身,拍拍袖子走人。
用过晚膳,趁着天色未暗,温瀛领着凌祈宴出门。
坐上车,凌祈宴随口问他:“这都快天黑,还出门做什?”
漠然抬眼,冷声提醒他:“别总提他名字。”
凌祈宴噎:“骂他都不行?”
“闭嘴。”
凌祈宴气得想起身,又被温瀛拉坐下去,温瀛揽着他腰,将人死死摁住。
“你到底什毛病?”凌祈宴抬手用力戳他脸,“动不动就生气,摆出棺材脸,你是受气包吗?”
“他从前是上京城中名匠,最擅长铸剑,还被工部招揽过
他握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摩挲阵,缓缓抽出。
剑刃锋利,闪烁着寒光,果真是把好剑。
“喜欢?”
凌祈宴下意识点头,抬眼望向温瀛:“这哪里来?”
“给你铸,你收着吧。”
“去外头走走。”
车子路往城西南面去,凌祈宴好奇看眼窗外,西南边住多是穷苦百姓,最是鱼龙混杂之地,先前他时不时地跟着汪旬那厮在这凉城里四处潇洒,都没来过这块,温瀛也不让他来,到这里三个多月,这还是第回踏足这边。
他们是微服出来,只带几个侍卫,饶是如此,马车停在那些蜿蜒胡同巷道外下车时,依旧十分扎眼,虽没人敢肆意打量他们。
温瀛示意凌祈宴:“走吧。”
凌祈宴愈发不明所以,边走边问他:“你带来这里到底做什?”
温瀛皱着眉将他手拉下:“不许闹。”
……不闹就不闹。
凌祈宴懒得再与他说这个,又问:“那个方仕想呢?这不安分人,你打算怎料理他?”
“按你之前说,找个由头扔到不要紧地方去,别来碍眼就成。”
凌祈宴挑眉:“你不怕他又给你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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