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先前已收到这边送去密奏,十分满意温瀛这副恭顺之态,如今听到下头人告发他儿子,心里憋气,看那些个人自然不顺眼,但不能明着帮温瀛说话,只能找由头料理其中两个人杀鸡儆猴。
至于出兵这事,毕竟温瀛还未动真格,皇帝只意思意思,发道圣旨过来,提醒他谨慎用兵,不要劳民伤财、好大喜功,并未多说别。
丝毫没有追究问责之意。
看到信里写,皇帝收到温瀛密奏,在兴庆宫御书房里兀自感叹“吾儿出息”,凌祈宴忍不住啧啧:“你忍耐挺大啊?兴庆宫御书房里皇帝做什说什,你都能打听到?”
温瀛没接话,脸坦荡。
“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也能算明主?”凌祈宴嗤道,“方仕想他脑子被驴踢吧!”
“他是太子。”温瀛沉声提醒。
“太子又如何,迟早得滚蛋。”
凌祈宴全然没将那位东宫储君放在眼中,有温瀛在,这太子之位,还有那个鸠占鹊巢什事?!
温瀛伸手拉,熟练地将气呼呼凌祈宴摁坐到腿上,双手环住人,鼻尖蹭蹭他脸:“嗯。”
走”,回王府去。
温瀛也才回府,人在书房里,凌祈宴进去时,他正在看京里刚送来信。
凌祈宴走过去,把先前从汪旬那里听来事情跟他说:“那荣秀斋背后东家是淮南伯府,淮南伯府和卫国公府是姻亲,都和凌祈寓那狗东西丘之貉,方仕想妻弟去趟上京,突然跟淮南伯府做起生意,你不觉着奇怪?”
“嗯。”温瀛淡淡应声,没从手中信书上抬眼。
凌祈宴伸手推他胳膊:“你就这反应?”
凌祈宴觉得没意思,酸他他从来就不知道脸红,还不如不说。
但有件事情却很值得人高兴,凌祈宴得意笑道:“凌祈寓那狗东西又白费心思,嘻嘻。”
温瀛
“……嗯什?”
“你说什就什。”
温瀛声音里有少有愉悦之意,凌祈宴听出来,好奇盯他阵,再默默转开眼,……高兴也没见笑下。
他轻咳声,将话题扯回来:“那现在怎办?你还能出兵吗?皇帝什态度?”
温瀛又将另张信纸给他看。
温瀛将手里信递给他看,凌祈宴目十行看完,是温瀛留在京中亲信寄来,他这边还没真正出兵,兵部就已经将他告发,说他这段时日直厉兵秣马,未经呈报朝廷,有私下发兵攻打巴林顿企图。
凌祈宴“呸”声:“这些老东西,别不会,背后下绊子倒是溜得很。”
他说着将手中信纸压下,没好气道:“西北这边事情,怎就传到兵部那些老家伙耳朵里去?他们手伸够长啊,……真是那方仕想干?他告你状?他是太子人?”
“不对,”不等温瀛回答,凌祈宴先自己否,“他这个镇西北副总兵若真是那狗东西人,那狗东西也不至于想方设法想要安插人沾染兵权,难不成是因你来西北,方仕想才投凌祈寓那狗东西?”
温瀛平静道:“来这里之前,靖王曾与说,此人虽有本事,但并不是个心胸开阔,他是靖王手提拔起来,从前有靖王在,还能压着他,如今靖王卸任,他没能如愿以偿升上这总兵位置,自得另投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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