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摁住他不安分脚丫子,低声提醒:“这是在外头,别乱动。”
凌祈宴赶忙坐直身,正色道:“……随便你,那不进宫,不用日日对着你更好。”
温瀛看着他眸光微滞:“你不想进宫?”
“能怎进宫?反正不做太监。”凌祈宴没好气。
“你可想做官?”
凌祈宴垂眸,扯着身前杂草,嘟哝道:“你父皇就是这样,他做二十几年皇帝,从未出过京,连皇宫都甚少出去,你呢?你打算跟他样?”
“你很在意这个?”温瀛不动声色地问。
凌祈宴诚实道:“在意啊,京里早待腻味,你非要跟你起回去,若是以后你都不去外头,肯定也不会让出去,那不得无聊死?”
温瀛不以为然:“你想出去便能出去,陛下是陛下,是。”
他这说,凌祈宴心里却更不得劲:“那去京里,又能做什?你可别为将拴你身边,要去净身,不会答应。”
倒也是,再不做些什,他们就快要打到巴林顿都城,凌祈寓那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狗东西,岂能坐视温瀛立下此等不世军功,也是时候该出手。
不过没关系,那狗东西动作越多,他们捉他把柄机会也越大。
这想着,凌祈宴不免有些兴奋,温瀛看他眼,继续给他碗里添菜。
入夜。
吃撑凌祈宴依旧坐在篝火旁不愿挪身,军营中逐渐沉寂下来,灯火渐疏,除巡逻值夜兵,已鲜见人影。
气和个性,这位旒王殿下决定要做事情,无论别人说什,轻易就不会改。
好在每次他决断都没出过岔子,逐渐叫那些原本因他年纪小,而轻视他老将转变态度,在军中日渐树立起威望,虽然如方仕想那样不将他放在眼中人,依旧少不。
往常碰上这种有争议时候,基本都是温瀛锤定音,容不得反对之人辩驳,今次凌祈宴还是第回听到他说,因为众将意见不合,下步作战部署定不下来。
稀奇。
凌祈宴戳他手臂:“你不要卖关子,有话直说,你又在盘算什?”
温瀛忽地冒出这句,凌祈宴
温瀛脸黑瞬,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想多。”
不怪凌祈宴会这想,从前这人还是他府上门客时,他也想过将人阉直留身边来着。
凌祈宴闻言松口气:“你没这想法就好,那也进不去宫里,要不你让做你贴身侍卫?”
温瀛冷声道:“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你这样侍卫有何用?”
凌祈宴伸脚踹他:“什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立过头功,你别太小瞧。”
凌祈宴手支颐,默不作声地仰头看夜空。
月华辉耀、星垂平野,夜色苍穹仿佛触手可及。
将锅中最后口汤喝完,温瀛放下碗,问他:“在想什?”
“穷秀才,你说……等以后你回京,真做太子皇帝,是不是就再不会离开京城步?”
温瀛平静看向他:“为何这说?”
温瀛沉声提醒他:“别闹。”
“那你说实话。”
温瀛随口说:“没什,有人表现得有些古怪,且再看看。”
凌祈宴立刻会意:“是蚂蚱忍不住要跳?”
温瀛不以为意:“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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