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谁都有道理,各执己见,互相说服不对方。
凌祈宴觉得没意思,歪歪脑袋,望向立在书案后温瀛,他正凝神在看案上地形图,像是并不在意下头人说什。
凌祈宴视线又转回直在争执中那几人,都是参将和游击,盯着他们看片刻,再移开眼。
眼见着双方火药味越来越浓,副总兵张戗终于出言打断那些人争执,问温瀛:“王爷何意?”
帐中倏然静瞬。
翌日清早,温瀛再次召集部下议事,众将依旧争论不休。
“那丰日城就在这莫洛草原再往西不到三百里之地,是除都城外巴林顿最大城池,都城守军近十万人,丰日城里却只有堪堪不过两万兵马,等不必贪功冒进、舍近求远,这会儿就急着往那巴林顿都城去,只要顺手先拿下这丰日城,对巴林顿朝廷必是大打击,等他们乱得差不多,再去收拾他们,又有何妨?”
“此言差矣,军既已扫平通往巴林顿都城道路,自然应当趁热打铁,鼓作气直取他们都城,擒贼先擒王,何必再耗费精力到别处,反而给他们朝廷应对做准备时间,平白贻误战机。”
“你说倒是轻巧,都城守军十万人,若是固守不出,军哪怕强攻,也大可能年半载都攻不下来,还得时时提防别处过来援军,谈何容易?趁热打铁怕就怕这铁没打成功,到时落得个进退维谷,岂不麻烦?战线拉长,后续补给也难以为继,不如调转枪头,先拿下丰日城再说,那里离他们都城不算远,占下那里,也好用做军后备粮仓。”
“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军现下形势片大好,趁胜追击方是用兵上策,巴林顿都城守军人数虽多,但城中王公贵族并不齐心,那些人又都是安逸享受惯,待军打到他们家门口,倒是不信那些人真有那气节肯以死守城,到时候大可能不是逃便是降,至于所谓援军,更无须操心,他们朝廷都要倒,那些个依附他们其他部落不趁机落井下石,已是念着旧情,更多不过是自扫门前雪,否则军这路打过来,战事岂能推进得这般顺利?又哪里曾见过回援军影子?”
温瀛抬眸,无甚波澜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淡道:“传令下去,明日起全军拔营往西行进,先下丰日城。”
“王爷您三思啊,那丰日城守兵虽少,但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有人心有不服,仍试图游说他改变主意,温瀛冷声将之打断:“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都下去做准备吧。”
如今他在军中,不说言九鼎,却也威信十足,已没几个人敢过多辩驳他话,见他当真已拿定主意,那些原先不赞成,
“你这不过是想当然罢,赌他们会放弃抵抗,可万事情不像你预料那般,到时战事陷入僵局,等又该如何自处?说不得还会被他们反将军。”
“战场之上,人心本也是可以利用和算计环,太过保守小心,注定难成大业!”
吵嚷声不绝于耳,凌祈宴懒洋洋地歪在椅子里,听得漫不经心,总算知道这些人都在争论些什。
方说应该先去攻打临近丰日城,待准备充足再向巴林顿都城进发。
方坚持应当趁着形势大好,直下巴林顿都城,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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