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他话里意思,默然片刻后,对方低头改态度:“温先生说是,是等莽撞,等也盼着王爷能尽快好起来。”
“那便散吧,这通敌之事,不是闹着玩,若无证据,轻易岂会冤枉谁,既奉王爷之命,代管这总兵令牌,自然不会辜负王爷信任,也望诸位不要误王爷片苦心。”
打发人,凌祈宴回去帐中,将令牌扔回给温瀛,没好气道:“你这些部下,没个好管教,以后别让做这事,没兴致再配合你唱大戏。”
温瀛提醒他:“你夫妻,同
凌祈宴沉声下令:“拿下,以钱勇同党论,送押回京。”
对方脸涨得通红,已被人按跪在地,破口大骂。
凌祈宴冷冷瞅着他,这人是否真是钱勇同党不重要,他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反正送去京中,自有皇帝决断。
终于有人觉察出不对,警惕问凌祈宴:“温先生如此大动干戈,究竟是何意?”
这位所谓军师日日与王爷同寝同食,他们早就怀疑他不是什正经幕僚,心下多有轻视,但没想到这人会这般大胆蛮横,这些旒王亲卫竟也听他。
出卖军机,不过叫人将他押在囚车里叫大伙都好好瞧瞧,怎就委屈他?”
通敌叛国四个字出,众人哗然,有人为之辩解道:“这不可能!钱将军向来坦荡,绝无可能做这等事情!”
“他自己都画押招认还有什不可能,”凌祈宴哂笑,“还能冤枉他不成?非但是他,副总兵方仕想亦有份参与,否则你们以为巴林顿人是如何知道,军会来攻打这丰日城,得以提前调动兵马过来设伏?又如何算准军确切翻山时间,放火烧山?”
那日事情确实太过凑巧些,他们不是没私下嘀咕过,但凌祈宴这般做派,却实在难以叫人信服。
“方副总和钱参将都不是这等人,谁知道是不是你屈打成招,事情要如何处置当等王爷醒来,查个清楚再做定夺,轮不到你个军师在此越俎代庖。”
有心思敏锐,心下已打起鼓,若这些事情果真不是这人自作主张,那便是……
可旒王殿下想要对付人,又岂会是方仕想、钱勇他们?
凌祈宴没给他们工夫多加揣测,漫不经心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劝各位将军还是少沾惹这事为妙,别因为顾念所谓同袍之谊,枉断身家性命。”
还有人想辩驳,被另人拦住,那也是位参将,在这些人中年岁最高威望最大,他试探着问凌祈宴:“王爷他,……现下如何?”
凌祈宴笑笑:“诸位不必担心,只要诸位不生事端,王爷自然就会好,王爷好,你们日后才能更好。”
凌祈宴晃晃手中腰牌:“看清楚没?这是王爷那日进山前给,他让留守辎重营,若发生什意外之事,代行总兵之职。”
“怎可能?这不合规矩!”有人脱口而出。
凌祈宴目视向说话之人,冷声提醒:“在这军中,王爷话就是规矩,由不得尔等质疑。”
那人不服争辩:“谁知是不是你趁着王爷昏迷不醒,偷王爷令牌,你——”
那人边说着,激动之下上前步就想对凌祈宴动手,话未说完,凌祈宴身后亲卫已齐刷刷地抽剑出鞘,将之护住,数道剑同时架上那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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