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没话说。
他是太后养大,自然比温瀛更解太后,太后那是只蚂蚁都不忍心碾死真正心善之人,自己亲孙子,哪怕再失望,总还会想给他留条命。
可就这样放过那个狗东西,委实叫人不甘心。
温瀛捏过他只手:“不用多虑,他早死晚死,早晚得死,不用急。”
“他多活日都是祸害,早
“你这确定?”
温瀛镇定解释:“陛下最重脸面,他太子枉顾数万将士性命,通敌叛国、残害手足,这样储君叫他颜面尽失、君威扫地,他肯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以前他有多看重太子,如今就有多恼恨他,只有将之杀才能平息他怒火。”
这倒是真,凌祈宴心想,这可不是般丢脸,生养出这样太子,谁不会疑心是皇帝其身不正,教不好儿子,才造下这样孽,皇帝能忍得这个?
这想着,他又不由幸灾乐祸,该。
凌祈寓那狗东西只有些小聪明而已,盖因他不喜念书,看到书本就头疼,才衬得那小子五岁就能背诗是天资聪颖,让皇帝期望过高,如今出来个真正文武全才皇长子,可不就把那狗东西逼得现原形,皇帝从前骂他话如今都应验到狗东西身上,可太该。
仕想、钱勇几人已被押解到京中,供词和物证并呈到御前,皇帝震怒,已下令彻查他们通敌之事。
且在他们进京途中,还碰上次流寇袭击,负责押送兵马早有准备,留活口,也已交刑部审问。
钱勇被流寇捅剑,命倒是没丢,人却从之前死气沉沉、不言不语变得极端疯癫,进京之后,被人盘问,连之前没与凌祈宴说都给交代。
依钱勇所言,在丰日山中,两军交战混乱之时,给温瀛放冷箭之人是他亲兵,因为得方仕想暗示,是后头那位意思,要温瀛死,他才鬼迷心窍。
至于这后头那位是谁,其实人人都猜得到,更别提早已对东宫太子不满至极皇帝。
温瀛又道:“但不会太容易,陛下若想杀太子,皇后必会以死相逼,将事情闹得更加难看,当然,陛下大可能不在乎她,甚至被她气得直接废后,将没教导好太子责任都推到皇后身上,可还有太后在。”
“……太后?”凌祈宴愕。
温瀛提醒他:“你别忘,那也是她老人家亲孙子。”
凌祈宴不信:“你就不是吗?他想杀你,外人都以为你重伤昏迷数日才醒,凭什狗东西不该给你偿命?”
“可没死,”温瀛微微摇头,“若死,他也必死无疑,可还活着,且这仗军打赢,他便有活命机会,太后应当会让陛下留他条性命,或许会让他去守皇陵,用下半辈子恕罪。”
凌祈宴心中恼火,早知道放冷箭也是那钱勇,当日他就该再多给那人些教训:“皇帝既然说要彻查,事涉当朝储君,想必时半会地没这快下定论,不过狗东西太子位置是到头。”
皱眉想片刻,他问温瀛:“你说,皇帝会杀狗东西吗?”
凌祈宴十分怀疑,连自己这个假儿子,皇帝都手下留情,疼着宠着养这多年太子,他真能舍得下狠手?
可若凌祈寓这都没死成,就太便宜他,怎想都觉得遗憾。
“他想杀。”温瀛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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