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乐意做太监?”
凌祈宴当下闭嘴。
温瀛亲手帮他将衣裳换上,又提醒他些进宫后要注意事项:“去兴庆宫,会派人直接将你送去宁寿宫,你自己小心些,等过后
“谁?”
“淑妃娘娘。”
凌祈宴愣愣,才反应过来淑妃是他那个便宜娘:“她替狗东西求情?”
“嗯。”
凌祈宴深蹙起眉,云氏为凌祈寓求情做什?表现大度给皇帝看?可她再大度,真能对沈氏儿子不落井下石?……他怎就不信呢。
这人如今已成秋后蚂蚱,再蹦跶不起来。
东宫位置,终于腾出来。
将窗户推开,温瀛顺口回答:“现在伤势还没痊愈,做戏要做全套。”
行吧,越到关键时刻越得沉得住气,总不能让皇帝发现他这伤是假,更不能显得他对这储君之位过于垂涎。
凌祈宴随手折下枝伸到面前来俏花枝,感叹道:“这回连你也猜错,你母后非但没闹腾,还写罪己血书,以退为进救狗东西命。”
七月初,旒王仪仗抵京。
在进京之前,温瀛下令,先在城外别庄中小住几日。
这庄子还与他们走之前个样,打理得很好。
他们住,依旧是凌祈宴从前屋子。
“你怎点都不急?皇帝召你回京,你不该快些去见他吗?”
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又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也随便她吧。”
在这山庄中待三日,皇帝再派人过来,传召温瀛进京入宫。
温瀛没再拿乔,当下接旨,命人准备入宫。
他叫人拿来套亲王侍卫服,给凌祈宴换上:“你随块进宫,去宁寿宫见太后。”
凌祈宴勾起唇角:“之前说做你侍卫,你还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呢,这不还是要扮侍卫?”
温瀛淡道:“她毕竟稳坐中宫位置二十几年,陛下心思还是懂。”
“懂自然懂,”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瞅着温瀛,“可能她让做到这个地步,恐怕只有狗东西那个儿子,你肯定不行,只怕小六都不行,你猜猜,等过几**进宫去拜见她,她是会心疼你刚从鬼门关转圈回来呢,还是埋怨你抢狗东西位置?”
温瀛不以为意:“随便她。”
温瀛回答并不出乎凌祈宴意料,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人对皇帝和皇后,并无多少父子母子情,有只是利益和算计罢。
温瀛抬眸看他眼:“你可知,给凌祈寓求情人,除太后,还有谁?”
凌祈宴有些迫不及待,这从西北路回京,都走有快两个月,温瀛慢吞吞地半点不着急,他却急,急着想看他穷秀才赶紧做太子。
数日之前,皇帝已正式下诏,废黜东宫储君。
通敌谋害兄长还不算,在事发之后,凌祈寓竟又起谋逆之心,勾结卫国公府意图发动宫变,结果转头就被卫国公卖,卫国公出东宫大门直奔兴庆宫,丝毫犹豫没有,告发他。
沈氏得知事情,直接吓晕过去,醒来之后竟没有闹,而是咬破手指头,写封请罪血书,声泪俱下地痛斥凌祈寓,再力扛下没有教导好太子罪责,将皇帝撇得干二净。
因着这个,加上太后等人求情,凌祈寓才保住条狗命,被押在从前关押过凌祈宴朝晖殿里,等候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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