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宁会意,走过来小声问:“大哥你怎来?你是和大哥起回来?”
“嗯,他已经
“你都猜得到那些。”
凌祈宴“哦”声。
他连皇帝说话时语气都能想象得出,实在没意思。
离开兴庆宫后,温瀛再次提醒凌祈宴先去宁寿宫。
凌祈宴没肯:“你还要去凤仪宫?凤仪宫离宁寿宫又不远,跟你起去呗,反正你在那里肯定待不久。”
“父皇言重,儿臣应当做。”
“你身子可还好?太医如何说?”
温瀛谨慎回:“劳父皇关切,儿臣已无大碍,再休养段时日就能痊愈。”
“好、好。”皇帝老怀安慰,之前看走眼,但至少,他还有面前这个出息又孝顺儿子不是?
凌祈宴在外等个时辰,温瀛出来时,他已有些站不住。
温瀛进门,凌祈宴与其他人块在外等候。
兴庆宫这里还是老样子,天高云阔,站在石阶最高处往下看,仿若在云端。
凌祈宴伫立不动。
他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再来这里看次,如今就站在这个地方,才发现心境好似已变许多。
从前他每回来这,多半没好事,好几次他站在这里,都有过短暂迷茫和不知所措,今次却是第回,心里舒坦,比任何时候都舒坦。
再去凤仪宫拜过皇后,就去宁寿宫接你。”
“行你,皇宫里比你熟,你顾着你自个吧。”
温瀛点点头,没再多言。
辰时,马车驶入皇宫。
因温瀛伤势未愈,皇帝准他车驾直接进宫,停在兴庆宫外。
他眼中满是揶揄,温瀛移开目光,不再说。
到凤仪宫,凌祈宴依旧在外头等着,他其实压根不愿意来这地方找晦气,不过算,温瀛要来,他乐意陪着。
在外边站片刻,赶巧碰上来请安凌祈宁。
凌祈宁眼认出他。
见到身亲王侍卫装凌祈宴,凌祈宁微微睁大双眼,凌祈宴竖起根手指,示意他噤声。
温瀛伸手扶住他,神色难看。
凌祈宴轻推推他胳膊,压下声音:“松手,也不看看这什地方。”
温瀛没理,坚持扶着他走下石阶。
凌祈宴挣不脱,只得算。
他小声问:“皇帝与你说什?”
大殿里,温瀛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老泪纵横,正与他数落凌祈寓不是皇帝。
年多不见,皇帝沧桑不少,眉宇间精神气更差许多。
温瀛低下眼,眸色晦暗,兀自陷在悲愤中皇帝并未察觉。
待皇帝说够,轮到温瀛说,他才将这年在外征战大致事情挑重要说遍,余都已在之前无数封奏疏和密奏里,与皇帝禀报过。
皇帝听罢长叹声:“你是个好,朕顾虑颇多,下不定决心做事情,你替朕做,还不揽功,朕运气不算差,幸好还有你这个好儿子在。”
凌祈宴忽然改主意,跟着温瀛块下车:“在这等你。”
温瀛不赞成地提醒他:“进去里头,不定什时候能出来,你只能站外头等着,不如先去宁寿宫。”
“不,就等你。”凌祈宴坚持。
又添上句:“怕他们欺负你,是你侍卫呢。”
哪怕只是句戏言,看到他脸上明亮笑,温瀛不再劝,与他并肩走上兴庆宫前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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