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打量着温瀛神色,问问他伤势,想到这伤是怎来,心里颇不是滋味,到底没多说什
凌祈宴顿时语塞,确实,个“孝”字就注定沈氏这辈子都能在温瀛面前作威作福,想想可真叫人不痛快。
温瀛大约不想再说这个:“走吧,去宁寿宫。”
宁寿宫里,太后已等候多时。
见到温瀛和凌祈宴进来,脸上当即有笑,凌祈宴三两步上前去,在她老人家面前跪蹲下,像从前那样与她撒娇:“祖母,宴儿想你。”
“好、好,”看他精神气这足,太后摸摸他脸,高兴万分,“高、瘦,人看着倒是结实不少。”
凌祈宁面露失望,又说下次去温瀛那里看他,进门去。
凌祈宴这次没等太久,温瀛进去两刻钟不到就出来。
被凌祈宴盯着看,温瀛轻蹙起眉:“你看什?”
“看你有没有被人打呗。”
“不会。”
进去里边。”
凌祈宁看着他,时百感交集:“你不是去江南?听惜华表姐说,你后头又去西北?你在那边过得还好?”
“是啊,还杀巴林顿汗王呢。”凌祈宴得意地扬扬眉。
凌祈宁这小子已有快十四岁,比去年他离开时个子高不少,已到他肩膀,但看着依旧傻乎乎。
凌祈宴有时会想,里边那位皇后也不知怎生,温瀛和凌祈寓虽各方面都天壤之别,性子里又确实有相似之处,只有凌祈宁这小子,敦厚又老实,叫人讨厌不起来。
“那是,在塞外日日都要跑马,还杀好些个巴林顿兵,身子骨自然结实。”凌祈宴十分得意地吹嘘。
太后被他逗乐:“宴儿果真是好样。”
祖孙俩絮絮叨叨地说半日话,温瀛句没插嘴,坐旁安静听。
凌祈宴后知后觉自己霸占人祖母,不太好意思,赶忙道:“能斩下巴林顿汗王首级,多亏旒王给机会,要不也立不这头功。”
他说着轻推推温瀛胳膊,温瀛规规矩矩地给太后磕头请安,太后双手扶住他:“好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他没与凌祈宴多说,方才在里头,皇后确实没有也不敢对他动手,但看他眼神里满是怨毒,好似凌祈寓被废,全都是他错。
可即便他不说,凌祈宴也猜得到:“她给你脸色看吧?”
“嗯。”温瀛不在意地点头。
凌祈宴轻哼:“你母后就是心思狭隘,眼里只有那个狗东西,明明以后她都得靠你,沈家人还知道要弃暗投明呢,她倒好。”
“她再不喜,也还得侍奉她,将来太后位置无论如何都是她,她又为何要与装?”
凌祈宁听他这说,脸艳羡:“倒也想上战场做大将军,但母后不让。”
凌祈宴好笑道:“你做什大将军,做你亲王好好享福吧,你进去吧,别跟你母后说在这看到。”
“不会说,”凌祈宁赶紧保证,犹豫再三,又问他,“你知道二哥他被关在哪里?知道他做事情不对,被废是咎由自取,可想去看看他。”
凌祈宴有些无言,或许是为做给皇后看,凌祈寓那狗东西跟凌祈宁关系确实不错,就因着这个,从前他其实并不怎爱搭理这傻小子。
“……不知道,你别傻,以后少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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