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做,才能让你高兴?”温瀛声音低缓,字字敲进凌祈宴心里。
他面颊阵热烫,埋首在温瀛膝盖上,就像从前无数回他与太后撒娇那样。
“……也不知道。”
片刻后,温瀛弯下腰,吻吻他耳根:“你听话。”
凌祈宴轻哼:“你哄谁呢?每次都是这句。”
温瀛深深看他眼,面无表情丢出两个字:“随你。”
他拿起笔,随意在其中幅画像旁勾个圈,吩咐道:“过半个月,再送去兴庆宫。”
再丢笔,坐去旁榻上看书。
凌祈宴凑近过去,在榻前虎皮毯上盘腿席地而坐,仰头盯着他看。
窗外阳光滤过琉璃窗,在温瀛浓长眼睫间跳跃,在他眼睑上映出小片影子,看片刻,凌祈宴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上去。
幅展开:“这幅也有。”
他问温瀛:“方才那太监说,皇帝让淑妃办百花宴,你选妃这事,淑妃也沾手?”
“或许吧,她操持宫务。”温瀛淡道。
沈氏凤印被夺之后,如今宫里掌管宫务是云氏,皇太子选妃,虽有皇帝亲自盯着,也少不得要经她手。
“那就难怪。”凌祈宴然,细瞧瞧那两幅画中女子,又问问她们详尽身家底细,声哂笑,“这便宜娘,心眼还挺多。”
温瀛没再多言,喂颗糖进他嘴里。
舌尖舔着嘴里甜得几近发腻糖,凌祈宴依旧枕在温瀛膝盖上,阵闷笑。
好似,心下那点不快就这没影。
温瀛目光垂向他。
凌祈宴讪然笑,悻悻收手,低下眼:“穷秀才,还是不太高兴怎办?”
“……看到那些画卷就不高兴。”
“听到那太监说话,就更不高兴。”
半日没听到温瀛开口,以为他又不想理自己,凌祈宴愈是郁闷,脑袋低下去,不吭声。
“她与那虞昭媛做姐妹,定是知道当初教那虞昭媛,以海棠花勾引皇帝,这才特地用这海棠做标记,好让给你吹吹风,选这两个小娘子。”
温瀛平静问:“原因呢?”
“唔,”凌祈宴沉吟道,“这两个小娘子相对来说家世不是太出挑,或许比较好拿捏?她约莫觉得可以跟这个便宜儿子联手,将你这位东宫太子玩弄于鼓掌中吧。”
温瀛神色不动半分:“所以你会听她?”
凌祈宴笑笑道:“为何不听?你要真定下个厉害未婚妻,日后只怕想悔婚也不容易,说不得还得被倒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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