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是真挺喜欢伯爷,若是没那心贪,跟伯爷就好,哪怕辈子做伯爷婢女丫鬟也是好。”
“昭媛娘娘慎言。”凌祈宴沉声提醒她。
虞昭媛又是笑:“和伯爷说笑,哪有这个福气,太子殿下也不会准。”
她不再多言,福福身子,告辞而去。
凌祈宴转开眼,这位虞昭媛如今已是皇帝九嫔之,他不过个流伯,真要说起来,他哪能再受她礼。
虞昭媛落落大方,这般模样,已与当初那个娇软倚着他,说着“奴喜欢殿下”、“奴愿伺候殿下”美娇娘判若两人。
凌祈宴淡淡点头:“昭媛娘娘每日都要来给陛下侍疾吗?辛苦。”
虞昭媛轻勾起唇角:“不辛苦,比起淑妃姐姐,这算不得什。”
“听太子说,你做不比她少。”
“都是应当,不敢居功。”
上元节那场火,直烧到第二日傍晚才被彻底扑灭。
虽只烧伤几个灭火兵丁,但城楼几乎整个被毁,二十多丈高灯轮轰然倒地,地狼藉。
这灯轮自大成朝开国起,就伫立在这西城城门处,每年年节时点燃,历经百多年,民间百姓都笃信,灯燃得越旺,代表这年国运将会越好,如今被把天火付之炬,时间街头巷尾,免不得生出许多流言蜚语来。
事情发生三日后,道圣旨自别宫发下,非但是西城门城门守正被撤职,京卫军中干人等吃瓜落,连带着京卫军统领都受牵连,被调职去地方上,京卫军由那位未雨绸缪、先前特地命人在灯轮旁设路障副统领暂代。
再之后,刑部也将沈兴曜那个案子查案结果报到东宫,因时日已久,找不到丁点线索和证据,最后刑部和上京府衙只能那几人以遇上山匪打劫、被劫财杀人抛尸结案,哪怕卫国公府和另几府上有再多不甘不满,但东宫太子首肯这个结论,这事便到此为止。
身后响起脚步声,凌祈宴回头,果真是温瀛出来。
温瀛走上前,望眼已然走远虞昭媛背影,问凌祈宴:“她与你说什?”
“些莫名其妙话,”凌祈宴不在意道,又问他,“皇帝如何
随意说几句,凌祈宴没再多言,莫名觉得他那个便宜娘也好,面前这位虞昭媛也好,都叫他有种说不出怪异之感,但他懒得深究。
那虞昭媛却问他:“方才出来时,正碰见太子殿下进去与陛下请安,伯爷是陪太子殿下块过来?”
“嗯。”凌祈宴随口应声。
对方笑笑:“那就难怪,当年在会同馆,伯爷喝醉,是太子殿下来将伯爷抱走,那会儿太子殿下还只是伯爷府上个门客,这些年过去,没曾想伯爷与太子殿下还是这般好。”
凌祈宴微蹙起眉,不等他说,她又道:“有些多嘴,伯爷勿怪。”
二月中时,温瀛又去趟别宫,这回凌祈宴随他块过去。
温瀛进去皇帝寝殿请安,凌祈宴就在外头园子里等着,却碰到个意料之外人。
是那位虞昭媛,刚从皇帝寝殿出来,远远瞧见他,主动过来与他说话。
虞昭媛是当年凌祈宴设计送入宫,也在宫里帮过他两回,除此之外,他俩私下几无往来。
“伯爷,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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