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确实有狼子野心,可儿臣也是为父皇好,您若执意不肯下诏,儿臣只能自己代劳。”
“父皇倒也不必动怒,否则又像昨日那样,反伤身子。”
庭院中,凌祈宴倚在廊下,正漫不经心地欣赏这别宫里春日景致。
靖王出来,漠然看他眼,没理他。
凌祈宴将人喊住,要笑不笑地道:“王爷是否还是不服气,若非有敬国公,殿下未必能赢?”
温瀛依旧没移开眼,看他眼神更加露骨。
最后凌祈宴实在受不,低下头,双手捧住温瀛脸,将吻印上他唇。
受伤手指轻轻蹭动着温瀛鬓发。
温瀛黑沉双眼中逐渐有光亮,将他拥紧。
皇帝再醒来,是在翌日清早,温瀛过去请安,皇帝已喝过药,正在闭目养神。
宴愣:“你怎这样啊?强词夺理,那剑都送到你喉咙口,急才用手接。”
“接得住,”温瀛冷声提醒他,“你自己说,他根本打不过,是让着他而已,不会让他伤到要害之处。”
好吧,凌祈宴承认,他当时确实有些关心则乱,也没多想,看到那剑尖冲着温瀛喉咙去,下意识就伸手接。
凌祈宴十分郁闷,依旧跪坐在地上,最后他低头,趴到温瀛膝盖上,闷声道:“穷秀才,你每回都骗,嘴里没句真话,还话赶话地堵,说你呢,怎又牵扯到身上,就割破点手上皮,哪里像你,肩膀上被刺个血窟窿,这能是回事吗?”
温瀛缓和声音:“再无下次。”
靖王冷冷瞅向他。
凌祈宴轻勾起唇角:“倒也是,许多人原本还摇摆不定,若非殿下有林家这个最大筹码在,也未必就会倒向殿下,至于敬国公为何要替殿下做事,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方面,毕竟当初殿下还什都不是时,敬国公就十分看好他。”
眼见着靖王脸色难看,凌祈宴全不以为意,顿顿,又继续道:“可王爷又是否知道?那林家小娘子,是被凌祈寓那个狗东西害死。”
靖王寒声道:“是又如何?当年林家女死,陛下破例给她追封县主下葬,还提
靖王见到他依旧没好脸色,但没再像昨日那般激动,温瀛走进去,与他道:“皇叔,孤想单独与父皇说几句。”
“你要做什?”靖王顿生警惕,看他眼神像是生怕他会对皇帝不利。
温瀛望眼御榻上耷拉着眼皮子、并不搭理他皇帝,淡道:“皇叔放心,孤只想与父皇说几句话而已,不会做别,您可以就在外头盯着。”
靖王瞪他两眼,又回头与皇帝说两句什,起身去外头。
温瀛走上前,在皇帝身侧跪下,听到依旧闭着眼皇帝从鼻子里漏出、带着极度不忿声音,平静道:“父皇,那位张神医是皇叔带来,他不会骗您,您中这毒,须得精心调养三五年才能将身子养回来,朝政之事于您只是累赘。”
“你都说过几回这个,傻子才信你。”
温瀛弯下腰,伸手捞,凌祈宴被他单臂抱起来,面对面地坐到他腿上。
凌祈宴吓跳,下意识地撑住他肩膀,又反应过来他那里刚受伤,赶紧收手:“做什呢?”
温瀛看着他,不动。
凌祈宴被他盯得心尖微颤:“看什看,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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