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兮没说话，可眼底似乎闪过
丝娇羞。
冉霖说不清是个什
心情，也没记住后面又聊
什，只记得陆以尧松松领带，不知道第几次要酒
时候，被霍云滔拦住。
“不能再喝，”霍云滔难得露出严肃表情，“再喝误事。”
陆以尧已经微醺，歪头看着自己好友，没懂：“什事……”
霍云滔在心里翻个白眼，不想和他再多说句话。
冉霖没想到陆以尧是这个浅量，要知道他绝对拦着，现在也晚，只好和霍云滔统战线，都不让陆以尧再喝。
露台灯光并不算十分明亮，是那种带着点情调吊灯和落地灯，共同营造出柔和光影，看得见餐桌，也看得见同伴，但又不会看得那样清楚。
比如现在，陆以尧侧脸就在光影中晦暗不明，冉霖想去看他眼睛，却怎都看不真切。
对面霍云滔和林盼兮，表情也有些微妙。
视线不经意和林盼兮对上，女孩儿轻轻摇下头，动作很微小，但冉霖看得清楚，领会得明白——刚刚自己那个没多想问题，是陆以尧禁区。
仔细想想，刚认识陆以尧那会儿，好像也发生过这样事情。冉霖记不太清当时聊具体问题，只记得好像涉及到家庭，于是陆以尧就不说，那种抵触是很明显。
得你越来越好。”
陆以尧愣住，忽然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冉霖笑眯眯看着他俩，觉得晚上不需要娱乐活动，光听这俩人斗嘴都是乐。
陆以尧转过头来，正对上冉霖弯弯眉眼，嘴角不自觉就上去：“笑什呢。”
“羡慕你俩交情。”冉霖实话实说。和霍云滔斗嘴陆以尧，真实生动，特别好看。
结果等到吃差不多，霍云滔忽然和冉霖还有林盼兮说：“你们现在这里坐下，
扶他去休息休息。”
说完就把陆以尧扶起来。
陆以尧虽然脚下有点飘，可神智还清醒，莫名其妙地问：“你要带去哪儿……”
霍云滔懒得理他，直接把人架走。
冉霖看得脸茫然，目送那俩人消失在露台门口，回过头来看林盼兮，眼里疑问意味再明显不过——什情况？
冉霖忽然有点后悔。
今天晚上气氛太好，好到让他忘乎所以；又或者是这阵子和陆以尧气氛太好，好到让他产生“两个人可以无话不谈”错觉。
他切小心谨慎多思多虑，从正式开始谈恋爱，就再没用到过陆以尧身上，他以为他们之间不需要，却原来没有那想当然。
不知谁先起头，话题到林盼兮身上。姑娘是交响乐团小提琴手，最近正要出国演出，霍云滔非要跟着起去，姑娘认为演出是工作，男朋友跟着不是很方便，于是陆以尧和冉霖就被拉入讨论，提供意见和建议。
那个差点造成尴尬问题，再没有人提起。
“都是孽缘。”陆以尧叹口气，“那时候全年级只有他个同胞，但凡有第二个，都不找他。”
异国他乡，寄宿学校，陌生环境，陌生语言，陆以尧去时候才十二岁，冉霖想想都替他辛苦。
“为什非要那早就出国呢，”冉霖想不明白，“高中或者大学再出去不行吗。”
餐桌忽然安静下来。
冉霖敏锐感觉到气氛有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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