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
只是觉得既然你们是朋友，他拉你来挡
，你顺势帮他挡两下，也未尝不可。”
顾杰原本已经随着误会解开而渐渐舒展
眉头，再度皱起。从见到樊莉到现在，第
次露出不认同甚至可以说不悦神色，连樊莉之前对他说那些有没时，都没有过这样。
樊莉察觉到对方情绪波动，有些诧异，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顾杰却已经开口，声音平缓却有力，是个无比认真态度：“阿姨，这人性子直，想什
说什，您别不爱听……”
樊莉知道，通常这种开场白，那接下来话基本就都属于“肯定不爱听”范畴。
关键且运算量庞大重要问题，故而耐心等待，不敢打扰，生怕声咳嗽都会让对方卡机蓝屏。
“你为什斩钉截铁说不能回应陆以尧感情，”樊莉再度出声，先前咄咄逼人也好，苦情怀柔也好，都淡许多，取而代之是理智和平静，“他有什地方让你这不满意吗？长相？身材？性格？家庭？还是们做父母……”
“性别。”顾杰知道打断长辈说话不太礼貌，但事关清白，还是直来直去，免得友人妈妈再多想，“不用上升到长相性格家庭那样高度，首先，他性别就不合适。”
樊莉索性直接问：“你喜欢女人？”
顾杰脸真诚：“阿姨，和您说实话，活这多年，怀疑取向，您是第个。”
顾杰没有停顿，自顾自继续：“拿陆以尧当朋友，只要他有需要，帮他挡枪义不容辞。但在这件事情上，觉得他不应该拿挡枪。因为用挡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说白，缓兵之计，但这种人生大事缓几天又能怎样，您就能改变想法同意他吗？说白就是逃避，所以拿挡枪，他做不对，拿挡又不告诉，在朋友情分上也说不过去……”
樊莉想到顾杰直接，但没想到他这直接，而且自己这个做妈好像还弄口锅背自己儿子身上，便下意识想解释。哪知道刚说个“其实”，就被顾杰再次抢白——
“阿姨您听说完，”顾杰看着樊莉眼睛，目光坦荡，“不仅不赞同陆以尧做法，也不赞同您做法。别不讲，您今天过来先是让帮您劝，在知道不是您要找人时，又觉得没帮陆以尧扛，是不够朋友。从始至终您都是站在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那您有站在角度考虑问题吗？”
顾杰属于不说则已，说就得说个明白通透人，想半路刹车根本没可能。然而等到说完，自
显然，自己这个乌龙是板上钉钉，而且还是个大乌龙。
樊莉这辈子都没这狼狈过，真心体验什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心里狼狈归狼狈，面上不能露出丝毫，否则真就太难看。
虽然顾杰和自己儿子不是那种关系，但也是朋友甚至是好朋友，这点应该没疑问。自己儿子好朋友不多，樊莉便也不自觉站在儿子立场去想今天事和顾杰反应——
“你有没有想过，陆以尧说和你好，或许只是想拿你当挡箭牌，保护真正和他好那个人。而你今天这番话，等于直接拆他台。”
顾杰疑惑：“您意思是应该帮着陆以尧起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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