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樊莉起身想走,可她刚站起来,就听见顾杰道:“倒觉得是场非常成功会谈。”
樊莉不解地看向顾杰,重新坐下:“怎讲?”
顾杰道:“因为如果您今天不是来找,而是找对陆以尧喜欢那个人,您才真是彻底失败。”
樊莉眯起眼睛,这是她防备下意识动作:“什意思?”
顾杰沉吟下,说:“阿姨,接下来说都是真心话,您别不爱听……”
从昨夜到现在,樊莉第次感觉到丝舒展,虽然远没到如释重负地步,虽然整个心依然揪着,但起码有个小小角落,可以不绷着,不忍着,不极力克制,全然说些真心话——
“是女儿告诉,说他哥和你好。原以为是陆以尧告诉她,现在看,很可能是她自己通过些自以为是线索,侦查出来。”
顾杰看着樊莉眼里真诚,愿意相信她这回说是真话,但:“您女儿是警察吗?”
樊莉愣下:“不是。”
顾杰长舒口气:“太好,不然这世上得增加多少冤案。”
己痛快,才发现陆家妈妈脸色好像……不是很妙。
顾杰快愁死,他们整个顾氏家族走都是大实话风,不喜欢遮遮掩掩虚头巴脑,包括他妈,都是有说爱谁谁耿直火爆脾气,所以顾杰这辈子最头疼这种需要说话技巧场面:“那个,阿姨,就这说,没有批评您意思,就是觉得……”
“抱歉。”樊莉忽然道。
顾杰怔住,解释戛然而止。
樊莉其实不是个听不进道理人,何况已经意识到自己弄错对象,对顾杰就更是没敌意,多过意不去。诚然,顾杰说得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与其辩解弄得姿态更难看,不如大大方方道歉,因为没弄清楚就找上门这件事,确实是她冲动,无端让顾杰背锅,换她是顾杰,未必能心平气和到现在。
“你这里有没有爱听……”樊莉已经对这位年轻人开场白有心
樊莉哑然失笑,过后又有丝怅然。
顾杰又回过神,想起陆以尧是GAY这件事,还是觉得备受冲击。大家做这久朋友,他怎就没发现点蛛丝马迹呢,陆以尧藏得也太深!
原本发现是乌龙时候,樊莉还想从顾杰口中套出些线索,可现在看着这人比自己还懵,樊莉又有些哭笑不得。
或许正是因为顾杰比自己还懵逼缘故吧,樊莉想,所以对着这个儿子朋友,她不仅再燃不起敌意,反而因“对方和自己样惊诧”而产生某种微妙同属感,让她对着顾杰时,不自觉就放松紧绷。
“气势汹汹来,灰头土脸走,”樊莉难得自嘲,“这大概是人生里最失败次谈判。”
“没关系……”顾杰尴尬地挠挠头,也不知道还能怎回应。
不想樊莉却摇头:“不只是为没搞清楚就闯过来道歉,也是为骗你道歉。”
顾杰茫然,下意识坐直身体,等着听“真相”。
“陆以尧没拿你当挡箭牌,他只和说他喜欢男,没和说是谁。”樊莉以为承认这种错误会很难堪,然而话出口,却比想象中轻松,她不知道是气氛到这里,切刚刚好,还是被顾杰“有话直说”带得也坦诚起来。
然而坦诚,确实是让人身心轻松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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