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次做这种事情,许士显手心都是冷汗,他却不得不这做,虽不知这茶里到底动什
许士显头次认真打量起面前这个少年太子,祝云璟笑得邪肆,神情里傲慢和不屑顾丝毫不加掩饰,他这样人,是不会在意旁人死活,自己怎就如此轻信他。
许士显越想心中越沉,他老师,恐怕真已经凶多吉少。
祝云璟行至榻边,王九送茶进来,摆上矮几,杯搁在祝云璟这边,杯搁到另头,退下时候冲着祝云璟使个眼色,祝云璟唇角微勾,这幕恰好落在旁许士显眼里。
悲愤到极致许士显却并未失理智,反倒逐渐冷静下来,他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不去外面把真相弄清楚,他始终都不甘心。
片刻过后,许士显低下头,放缓声音:“是臣失言,请殿下勿怪。”
阳春三月,凤凰山上花木扶疏、翠绿遍野。
祝云璟自车上下来,被庄上管家迎进庄子里,顺口问道:“那人最近可老实?”
管家笑着回答:“比之前安分多,不再镇日里发呆,也肯用膳,今个晌午时候还出来到湖边走走,殿下您放宽心,再过些日子,小担保他准更加乖顺。”
“他都递话请孤过来,何必要再过些日子。”祝云璟不以为然,他今日来这里,就没打算再放过许士显。
而此刻许士显,却正在房中坐立难安、悲愤交加。
祝云璟心中得意,这许士显也不过如此,关他三两月,到底还得低头。
如此来,他便更不急,注意到房间另头书桌上有摊开画纸,祝云璟信步走过去,随意翻翻,俱是许士显所作书画,他倒是没想到许士显还有这个闲心,许士显主动解释:“臣平日里作画练字,是为静心,笔墨不精,上不得大雅之堂,让殿下见笑。”
祝云璟哼笑:“怎会,许翰林可是探花郎,不用妄自菲薄。”
其实看得出来这些书法画作大多下笔不稳,想是许士显心烦意乱时所作,祝云璟看着反而觉得有趣,当真细细欣赏起来。
许士显目光移向矮几上那两杯茶,又看眼背对着自己正在翻阅那些画作祝云璟,心中突突直跳,不再犹豫,步上前去迅速将茶杯调个个。
这几个月他被软禁在此,心中担忧着老师家安危不敢轻举妄动,祝云璟只来过那次,之后便再不搭理他,他原也是松口气,可时日长,到底忐忑不定,总想着要亲眼见到老师才能安心,这才不得不主动开口求见祝云璟。
但就在今日,晌午之时因为听闻祝云璟会过来,他心烦意乱之下终于踏出房门,原想着去湖边透口气,却无意中听到两个庄子上小厮议论,说他老师景州知府杜庭仲家十几口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上断头台!
许士显不愿相信祝云璟会这般骗他,可细想起来祝云璟这样高高在上皇太子,说是君无戏言,本就最是反复无常、心思叵测。
祝云璟推门进来,心绪不宁许士显立刻站起身,平日里风度仪态都顾不得,焦急问他:“老师他到底在哪里?”
祝云璟扬扬眉:“你特地托话求孤过来就是问这个?孤早说过,你老师和他家人现在很安全,怎?你是不信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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