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博往哪里逃不好,竟跑出关去,他去关外能做什?
贺怀翎疑问很快得到解答,那虞香儿听闻陈博撇下她们母子独自逃走后当即嚎啕痛哭,说要求见贺怀翎,贺怀翎叫人将之带来,弱柳扶风瘦弱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也着实可怜,贺怀翎却同情不起来,冷淡道:“你知道什,都说吧。”
虞香儿已经擦干眼泪,呐呐出声:“昨日半夜陈博派人来接去庄子上,又抱个孩子给叫务必把人带着,原本说好今日夜里接起出关,哪知道刚从庄子里出来便遇上你们,没想到他竟撇下和肚子里孩子自己逃。”
贺怀翎皱眉道:“你们原本打算逃出关?他是朝廷命官,出关你们能去哪里?”
“不知道,”虞香儿冷笑,“不知道他想去哪里,但总有去处,他本就是夷人。”
将人救下后扈阳城搜捕行动并没有中止,贺怀翎留下姜演带兵继续以查找细作为由头挨户进去搜,但凡有心虚不从或是家中囤积有违禁货物律押下狱,他自己则先将祝云璟和儿子送回府。
元宝被这通折腾竟也没哭,奶嬷嬷不在身边他们就只喂些水给他喝,小傻子喝饱便又在祝云璟怀里安生睡过去,祝云璟抱着失而复得儿子,时不时地低头亲下他柔软脸蛋,又庆幸又后怕。
“从前怀着他时候总想着以后给他口饭吃,让他做个东宫庶子就已是天大恩宠,生出来才知道自个肚子里出来根本舍不得亏待他。”祝云璟低声喃喃,这整日大起大落到现在他还有些缓不过劲来,幸好儿子已经平安回来。
贺怀翎握握他手:“已经没事,别想太多,你对元宝比谁都好,他能感觉得到。”
“……现在人人都知道元宝存在,会有麻烦吗?”
闻言,贺怀翎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你说他是夷人?”
陈博履历他早就看过,土生土长大衍人,没有任何问题,又怎会是夷人?
虞香儿闭闭眼睛,慢慢说道:“他对也直防备着,在那里留宿时候从不与歇在间房里,只有回他喝醉便留在屋子里觉睡到天亮,听到他在睡梦中梦呓,说是听不懂夷人话语,还有他左臂上,有处十分丑陋疤痕,他说是战场上受剑伤,看着却像是烫伤,从前在百花楼里时就听人说过夷人左手臂上都会刻上本部落图腾,猜他手臂上也是吧,为不被人看到便用火烫掉。”
贺怀翎沉下目光:“他早就计划着要走?”
“……应当是吧,自从有这个孩子后他
贺怀翎不在意道:“那倒无妨,未婚有子虽不光彩,但也无伤大雅,没事。”
祝云璟点点头,他给不儿子至高无上尊荣,还总是让他处于危险之中,是他这个当爹不是,以后,只能再从别方面慢慢补给儿子。
回到总兵府已快天亮,祝云璟身心疲惫,抱着儿子在路上就睡着,贺怀翎刚安顿他们,便有下头人来报那陈博不知用什法子,竟是从丁副总眼皮子底下逃出关,丁副总发现后立刻带兵去追,这会儿还未有消息。
贺怀翎双眉狠狠拧:“出关?他出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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