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壬硬着头皮解释:“曾近南那是私通夷人有通敌叛国之嫌,他们自认为没做过那等事情自然不怕,更何况法不责众,您总不能将他们都扔下狱。”
“没卖过铁器火药给夷人,难道就没卖过别不能卖东西?他们有几个是手脚完全干净?”祝云璟说着话锋转,示意姜演:“前几日丁副总在关口查获那个贩运私盐那些违禁品出关商户,招认商会中人都在做着与他同样买卖,虽是他面之词,但总得查核清楚,看不如就把这扈阳商会中商户都先行押下狱审问吧。”
张柳壬:“…………”
姜演拍巴掌:“就这办!这些人就没几个是好东西,是得让他们受些教训!”
张柳壬脸讪然:“夫人,这做会不会不太好……”
扈阳城这段时日十分不太平,短短几日时间连同刚刚回城会长曾近南在内,商会排名前几几个大商户俱被扔下狱,时间城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平日里熙来攘往热闹无比黄金大街都变得冷清异常。
紧接着东北边战事又起消息传来,各种危言耸听流言在城中疯传,商家趁机哄抬物价,粮价直接翻三倍不止,偏偏这时奉圣命即将出征茕关军在城中贴出征粮公告,就地征粮三十万石,但凡登记在册商户,须得在三日之内将所征粮食送到知府衙门交付。
大衍朝自建国起就有律条,凡遇紧急军情,军队可以市价对当地百姓强制征粮,钱是定会付,但被征地百姓也并没有拒绝交粮权利。
三十万石粮食听起来很多,对富商云集偌大座扈阳城来说,实则分摊到众商户身上数目却并没有多少,于那些大商家甚至可以说是九牛毛,更何况,征粮并非让他们白送粮食,军队是要以市价跟他们购买。
祝云璟坐在知府衙门后堂慢悠悠地喝着茶,前头隐约传来喧嚣声并未坏他兴致,被贺怀翎吩咐随他块来经手征粮之事姜演却有些坐立难安,犹犹豫豫地问祝云璟:“夫……少爷,陛下已下旨运送粮饷至前线,军中如今存粮也足够支撑大军过去,为何还要另行征粮?……用钱去跟那些商户买,们哪来那多钱?”
祝云
“军粮备足些又不会坏事,有备无患而已。”祝云璟并未过多解释,放下茶碗,“钱事情不用担心,你想跟那些商人买,他们还未必舍得卖。”
话音刚落,那直在前头招呼人张知府张柳壬便满头大汗地回来,哭丧着脸与祝云璟禀报,他已经按照吩咐把城中大小商户都叫过来,要求他们尽快将粮食备齐交来,那些人倒是都说会全力配合,只是短时间内凑齐这多粮食并不容易,当然有钱切都好说:“就是您说市价是三日前市价,他们都不予苟同,说今时不同往日,今日征粮为何不按着今日市价来算……”
,bao脾气姜演听就怒:“他娘这些商人是想趁火打劫吗?他们夜之间把粮价提三倍还多,现在来跟们狮子大开口,哪有这样道理?”
张柳壬抹把脸:“可外头现在米粮市价就是这个,他们说也不无道理……”
姜演狠狠瞪过去,祝云璟却是笑起来:“看来曾近南等人下狱,也并未让他们有多忌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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