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茬,张柳壬愈加谄媚:“夫人说是,下官明,您放心,下官定会帮您把事情办妥!”
祝云璟冲姜演抬抬下颌:“你去亲自盯着,好生招呼着他们。”
当日夜里,消停不过两日官兵又开始挨家挨户地抓人,时间怨声四起,有商户不从,联合起来想要抵抗,甚至口出狂言要上京去告御状,领兵姜演吹胡子瞪眼,怒斥道:“屁股都没洗干净还想去告御状!先他娘把你们做过事情交代清楚,能活着走出牢门再去告吧!”
夜之间,近百商人被悉数下狱,闹得满城风雨,回府去祝云璟却抱着儿子安安稳稳觉睡到大天亮。转日早,姜演便派人来报,已有四五户商人经那张知府暗示后投诚,积极检举其他人,管他是合作伙伴还是竞争对手,能说不能说只要是他们知道事情尽数倒个干净,并且表示他们要为国出力,主动捐粮!
祝云璟笑着吩咐人:“他们既有这份觉悟愿意捐那便收着,按着捐粮数额逐记录下来,日后呈报朝廷,总不能亏待他们。再去告诉姜演,昨晚带头闹得最凶几个,多多关照关照他们,就让他们去与那曾近南等人做个伴吧。”
璟冷道:“张大人,戍卫茕关是侯爷职责所在,有人居心叵测将不能卖出关东西从茕关这里运出去,事关茕关安稳,侯爷不应该查清楚吗?日后若是朝廷追究起来,这个罪责你能帮侯爷担吗?”
张柳壬立时改口:“下官哪里担得起……夫人您言重。”
祝云璟撇撇嘴:“当然,仅凭面之词确实不好定罪,就让他们互相检举吧,谁供出有价值消息多,便可戴罪立功。”
张柳壬依旧有犹疑:“他们如今抱作团,未必就能如夫人所愿……”
“上回张大人带来那几人看着都是识时务,张大人有空不如去提醒他们二,既是做大生意,便不要计较那些微末得失,眼光放长远些,他们是为朝廷做事,朝廷自然会念着他们好,这回以曾近南为首扈阳商会捅出这大篓子,过后商会必是要整顿,到时候谁能出头谁又会被取而代之,可由不得他们说算,大好前程就在眼前,错失可就再没有。”
与曾近南那些人同等处置那便不是暂时收监那便宜,而是冠上私通夷人罪名查封铺子家宅,将家中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全部扔下狱等候发落,没
张柳壬心神微动,小眼睛转几转:“不知夫人说是……?”
祝云璟微微笑:“张大人或许还不知晓,这扈阳商会日渐做大,已经在陛下那里挂上号,陛下重商,虽然商会这回出事,但该处置处置过后,他老人家对这扈阳城还是有期许,已透露出要在这里封皇商意向,当然,名额有限,谁能有这个荣幸为朝廷效劳,现在谁都说不准。”
“当真?”
“这种事还能诓你不成?”
张柳壬顿时激动起来,获封皇商那不仅是天大荣耀,更是天大机缘,名和利兼收十足美事,且不说他前几日带来见祝云璟人中就有他自己族人和亲信,这扈阳城入皇帝眼,他这个做知府也跟着长脸啊。不过这事他说不算,封谁不封谁,怕是只有可直达天听定远侯说才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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