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苗嘉颜没能跑掉,那人手抓着苗嘉颜,手解开裤子,疯狂地撸动。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太紧张或者激动,很快就结束。苗嘉颜紧紧地闭着眼睛,眼都没往下看过。他当时几乎是绝望地拼命挣扎,那是他第次真正觉得害怕。
“同性恋”这个词刺进耳朵,陈潮呼吸顿,猛地坐起来。
在今天之前,这三个字对陈潮来说只是个遥远概念词,没在他世界出现过。苗嘉颜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对陈潮冲击是巨大。
他低头看着苗嘉颜,苗嘉颜却封闭起来,不敢面对他。
陈潮问:“他盯上你?”
陈潮脑子差点炸。
他不会说脏话,但在他沉默没说出话那几秒钟里,陈潮只想骂人。
苗嘉颜头都不敢抬,也不敢看陈潮,说完话就把自己缩在那儿,不敢再动。
“耍流氓?故意欺负女孩子?把你当女孩儿?”陈潮连问三句。
陈潮虽然从市里来,但有些东西他来之前也没见过,小学里他也见不着。所以在他有限思想下能想到只有这些,更多他也不懂。
“两回。”苗嘉颜侧躺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也有半收进枕头,听起来声音很小,“之前也看到过他,但他……跟说话只有两回。”
“说什?”陈潮紧接着问。
夏天还没彻底过去,晚上房间里还是有点热,但是不用开风扇。窗户开着,时不时会有阵微弱凉风吹进来,吹在身上很舒服。外面蝈蝈在墙根儿底下没完没地叫,但是听起来并不吵,他们早就听习惯。
这样晚上,苗嘉颜又睡在陈潮这儿,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
可现在苗嘉颜把只眼睛藏在枕头里,呼吸渐渐变得重些,叫声“潮哥”。
苗嘉颜反正已经说这多,破罐子破摔,几乎是有些自,bao自弃地说:“他觉得是同类。”
“放屁!”陈潮脱口而出。
这粗鲁词陈潮从来没说过,现在却只觉得不解气。
从这天开始,苗嘉颜就差被陈潮绑身上。陈潮还特意在班级最后排留个位置,让苗嘉颜每天上教室里写作业等他。陈
苗嘉颜却老实回答:“没有……他知道。他是……同……性恋。”
苗嘉颜还有好多话没有说,那些他实在说不出口,尽管听他诉说人是陈潮,苗嘉颜还是没法说出来。
说不出那个人像个动物样过来闻他,把粗重难闻气息都喷在他身上,也说不出那人单手就能抓住他两只手,苗嘉颜使尽全身力气都挣不开,在那条没人路上,那个人双眼瞪得通红,说“你别躲,咱们是同类,咱们都是变态”。
那对苗嘉颜来说简直像噩梦。
第次那人只是朝苗嘉颜走过来,苗嘉颜觉得不对,直接跑。
“嗯。”陈潮答应声。
苗嘉颜说得很困难,在个闭塞小镇里长大,有些事情说起来并不那轻松。这种不轻松并不完全由于青少年对些话题避讳,同时也因为他们甚至觉得这是可耻。
“他摸……”苗嘉颜声音断下,又接上,“摸。”
陈潮在黑暗里倏然翻个身,探头出来看着苗嘉颜,问他:“摸你哪儿?!”
“就……”苗嘉颜把脸又往枕头里埋埋,声音很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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