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校车……”苗嘉颜低着头,轻声说。
“那你现在怎不坐?”陈
“你有爸妈但是他们不在这儿,”陈潮又说,“没区别,别人欺负你没人给你撑腰。”
苗嘉颜看着陈潮,没有说“有你”这样话,因为他们都知道陈潮不会直在这儿。
他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你总不能直在这儿,早晚也得有离开天。”陈潮说。
苗嘉颜本来并不爱听关于这个话,但这是陈潮在和他说,苗嘉颜还是听得进去。
苗嘉颜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写作业本来也不专心,而且这才周六上午,还不着急呢。
“写错,”陈潮在他上道大题上点下,“你能不能走点心。”
苗嘉颜看,推算结果明明算出来“1”,到最后写个“-1”。
“哦哦,”苗嘉颜赶紧勾重新写,“抄错。”
苗嘉颜把那个小小“-”勾,陈潮说:“别勾半,全勾重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潮当时说那几句话,总之很长时间内那辆摩托车和那个人都再没有出现在那条乡道上。虽然陈潮当时什都不知道,但他那几句话会让人觉得他已经什都知道,个猥亵初中男孩中年男人,在这种小乡村里,只要有人说出去他就不用活。
对方可能是没想到苗嘉颜会把这种事情跟别人说,毕竟像这大孩子都是对这种事情有恐惧。所以陈潮当时尽管并没说什,可仅仅是关于“已经有人知道”猜想,就足够让对方产生顾虑。
陈潮每天把苗嘉颜绑身上带着,虽然那人再没来过可也并没让人觉得多安心。
苗嘉颜父母都不在,平时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他自己本身又瘦瘦小小,是个十足弱势者。陈潮刚开始生气劲儿过,很多事情就慢慢意识到。
苗嘉颜本身特别使他在未来里遇到这种麻烦不可避免。
“等走你上学怎办?”陈潮想想那条很长两边都是棉花田乡道,整条道上都没有几处灯,明年苗嘉颜也要开始上晚自习,到时候只有他自己。
苗嘉颜被“等走”这几个字轻轻地刺下,睫毛不明显地颤颤。
“到时候有人堵你你说你怎办?”陈潮皱下眉,“你害不害怕?”
“害怕。”苗嘉颜诚实地说。
“你越来越大,你又不想剪头发,到时候什样人都找上你。”陈潮又说。
“好好。”苗嘉颜只得全勾又重新写“1”。
陈潮叫他本来也不是因为这个,看苗嘉颜在这儿迷迷糊糊模样,陈潮说:“要不你回你爸妈那儿吧。”
苗嘉颜都没反应过来,下子愣,抬起头:“……啊?”
“你在这儿跟个留守儿童似。”陈潮说,“你没爸妈谁都欺负你。”
“有……有爸妈啊……”苗嘉颜很无辜地说。
“苗儿。”陈潮看看在旁边抠纸上商标苗嘉颜,叫他声。
苗嘉颜后背猛地挺直,开小差被抓包,有点心虚地说“嗯”,低头接着写作业。
陈潮在他作业上敲敲,问:“写完吗?”
“还差点儿……”苗嘉颜低头做认真状,“马上。”
“马上什马上,你总共也没写几个字。”陈潮戳穿他,掀开他第张卷子看底下,下面还压着好几张空白作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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