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丁文滔都在陈潮床上坐天,也没见他不让,“再说晚上不也是住吗?”
“住,住。”苗嘉颜坐在自己床单上,把地方占上,“住好多天。”
丁文滔也不明白为什他就去趟西藏,回来气氛就这奇奇怪怪。
“那走?”丁文滔问。
陈潮“嗯”声,说:“明天别早上就来,早上睡觉。”
“你俩坐那近干什啊?”丁文滔咋看咋不对,“咋回事儿啊。”
这真有点冤枉人,苗嘉颜就是正常坐,丁文滔找不出来哪儿怪,就说他俩坐得近。
苗嘉颜往旁边挪挪,陈潮问他:“菠萝吃不吃?”
“不吃。”苗嘉颜摇头说。
陈潮从他手里拿过盘子往丁文滔腿上放:“吃水果吧,少说话。”
苗嘉颜赶紧说:“可没有。”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丁文滔说。
“你可别在这儿瞎说八道,”苗嘉颜看着丁文滔,又转头看看陈潮,摇头说,“俩没好。”
“嗯,没好。”陈潮逗老实小孩儿说,“那你跟谁好?”
苗嘉颜哪能受他这逗,话怎说都不是,抱着菠萝盘子不敢说话。
号:“们这两天没联系。”
丁文滔还转头跟陈潮说:“也不知道他俩瞒啥,都这些年。”
陈潮伸手去桌上拿盒抽纸,扔在丁文滔身上,说:“别说胡话。”
“什胡话?”丁文滔接住抽纸,抽张,剩下扔回去,“早八百年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陈潮在苗嘉颜身上扫圈,苗嘉颜看着他,眼神有点无辜。
丁文滔:“……”
“知道。”丁文滔边走边叹着气说句,“这是淡。”
丁文滔这多年霸占着陈潮床底下床位,可这天楼上这俩人根本没有想留他意思。
晚上不等丁文滔走,苗嘉颜褥子都铺好。
丁文滔要坐下,陈潮拦把,让他坐椅子。
“为啥不能坐?”丁文滔费解问道。
陈潮说他裤子穿天,不让往床单上坐。
“吃你。”陈潮说。
丁文滔神经向来粗,或者也是缺心眼儿。
可再缺心眼儿也觉得他俩这气氛有点怪,却也说不上来哪儿怪。
看半天,瞄来瞄去,问:“你俩干啥啊?”
“干啥?”陈潮问。
陈潮伸手叫他:“过来坐。”
苗嘉颜于是过来坐在椅子上,挨着陈潮。
苗嘉颜虽然那晚理智地说句“不、不行”,可这几天每天垂着视线眉眼温柔,看着很乖,又听话。
陈潮把水果盘子递给他,看他拿牙签扎菠萝吃。
“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你们好,”陈潮不带表情地问,“你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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