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吗？”苗奶奶抬起胳膊往后瞅瞅。
“昨天怎
穿
忘啦？”苗嘉颜指着她胸前绣花，笑着问，“这个花不是在后面吗？”
苗奶奶可能是想起来，先是“哟”声，接着大笑起来。
苗爷爷在旁边说：“
笑嗓门儿这大呢。”
陈奶奶走过来时苗奶奶还在笑，还拍拍胸前衣服和她说：“穿反。”
陈潮说完上楼，陈奶奶担心地看看他，慢慢往回走。陈爷爷翻个身，咕哝着问：“谁生气，跟谁吵架？”
“没谁，”陈奶奶忙说，“睡你吧。”
陈奶奶还直坚守着跟两个孩子之间秘密，谁也没告诉。时不时渗透渗透陈爷爷，说点儿相关打量陈爷爷神色。陈爷爷对别人家事儿也不感兴趣，她说什陈爷爷也不搭话。
陈奶奶听着陈潮上楼，躺那儿琢磨，这肯定是闹别扭，要不然不能这大半夜地回来。
她还挺惦记着是回事儿，早上起来就上楼去看看。陈潮胳膊挡着脸还在睡，陈奶奶在门口探着头悄悄看会儿，见没有要醒意思，又轻着脚步下楼去隔壁。
陈潮回自己房间住，苗嘉颜走不，这是陈潮这次回来他们俩第次分开睡。
大门已经锁,陈潮也懒得伸手进去摸,直接踩跳翻进去。
陈奶奶还是醒，问：“谁？”
陈潮说：“没事儿奶奶,
。”
“你咋回来？”陈奶奶坐起来披上衣服，要出来。
这次苗嘉颜是彻底把人惹生气。
其实想把现在陈潮气成这样并不容易,尤其是在昨晚，在他们俩刚亲密过，本应该是心里最软最热乎时候。
苗嘉颜从小到现在直都是这样,他对任何人尤其是陈潮，都没有过要求。他永远柔软而被动。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你永远都自由。
可这恰恰是陈潮现在最在意。
“还真是，”陈奶奶也笑，“领子那儿眼看着就高，这不勒脖子吗？”
苗嘉颜宿睡得零零碎碎，早上醒得很早，下来看苗奶奶已经把衣服穿好收拾完，正跟苗爷爷两个人在院子里绕圈慢慢溜达呢。
苗嘉颜推开门，苗奶奶先看见他，笑着朝他招招手。
“这谁给穿啊？”苗嘉颜看着苗奶奶身上衣服，问。
苗奶奶拍拍自己：“自己穿。”
“还美呢，”苗嘉颜失笑，“这都穿反。”
陈潮在房间门口和她说：“别出来，冷。”
“怎啦？”陈奶奶看眼还睡着陈爷爷,压低声音问,“生气？吵架？”
“没,挤。”陈潮说,“上去啊？”
“都没给你晒被，不知道你回来呀，”奶奶还是起身，穿着拖鞋走出来，“床上得潮。”
“没事儿，”陈潮拍拍她，“习惯，你快回去睡。”
苗嘉颜无限包容和等待之下，同时也是种不明显抽离感。自由毕竟是双向。
陈潮后来摸着他头发，问他：“以后不回来,行不行？”
苗嘉颜但凡那会儿聪明点儿，动动脑子，也得说句“不行”。他只要抱着陈潮把这俩字说出来这事儿就过去,陈潮不舍得和他生气。
可苗嘉颜偏就在那儿认真，会哄人不会撒谎,低头沉默半天,最后给陈潮句：“你觉得好就行。”
陈潮看他眼，直接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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