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翻
个身，从背对着他侧躺变成平躺。苗嘉颜俯身过去，离近小声叫：“潮哥？”
陈潮皱下眉，给个信号示意自己醒。
苗嘉颜
看他皱眉，顿时不敢再叫他。闭着嘴在那儿安静地坐两分钟，给陈潮扯下被子，站起来关灯走。
“……”
陈潮又翻身冲着墙，脑仁疼。
苗嘉颜“嗯嗯”着跑上楼，苗奶奶刚睡着，苗嘉颜穿着睡衣就跑过来。
陈潮听见他上来，翻个身冲着墙。
苗嘉颜走过来，穿着软底拖鞋走路没什
声，走过来站在床边，探身去看陈潮
脸。
陈潮闭着眼睛，装睡着。
“潮哥？”苗嘉颜轻声叫他，“你睡吗？”
苗嘉颜有点儿想他。
陈潮是快天亮才睡着，之前直气得睡不着，让苗嘉颜句话给噎得脑仁儿直跳。这觉睡到九点多，睁眼睡蒙，没缓过神儿，不知道怎在自己房间。
苗嘉颜早上在他房间里待会儿，陈潮没醒，最后这早餐也没能起吃成，苗嘉颜自己拿块儿小发糕走，花棚那边找他有事儿呢。走前给陈潮发条消息，说：
去花棚，潮哥。
陈潮摸过手机看眼上面消息，看见苗嘉颜发这条，手机扔在旁边，起来去洗手间。
陈潮旦真正儿八经地生气，苗嘉颜可就不好哄。
苗奶奶笑哈哈地朝屋子里慢慢走，要自己进去换。她现在穿衣服这些都不成问题，有只手不好用但胳膊也能抬能动，苗嘉颜般都让她自己练着穿。
“苗儿？”陈奶奶叫他声。
苗嘉颜应，低声问：“陈奶奶……潮哥醒吗？”
“还没呢，刚才上楼看还睡着呢。”陈奶奶离近步，问他，“你们生气啦？”
苗嘉颜没吭声。
这天上午陶瓷厂那边来送趟货，晚上直播要上花盆，光样品就铺个小厢货。
“质量挺好啊，这厚呢。”小王往那儿蹲，随手捡花盆看。
这是他们长期合作陶瓷厂，
陈潮并不吭声，眼睛也没睁。
苗嘉颜伸手碰碰他胳膊，又叫：“潮哥？”
陈潮心想你就知道“潮哥”。
苗嘉颜叫两声没叫醒，在陈潮床上搭个边儿坐会儿。他不能直在这边，怕夜里奶奶有事儿他不在，所以坐会儿就得走。
他回头看着陈潮，不知道得怎办。
平时那都是不舍得，真给人气着脸冷下来气场也很低。关键是苗嘉颜也不哄，平时看着软，到这时候还挺犟，时不时去陈潮那儿刷个存在感，就是不往关键话题上说。
眼看着陈潮都快走，他们俩就这僵持着。
“苗儿来？”陈奶奶站起来问。
“哎，奶奶，是。”苗嘉颜答应着。
“上去吧，小潮没睡呢。”陈奶奶说。
陈奶奶也不好多问，只问：“早饭吃吗？小苗儿。”
“没呢，奶奶。”苗嘉颜回答。
“们都吃完，那等会儿小潮起来你们块儿吃？”陈奶奶说，“蒸红糖小发糕。”
“嗯嗯，”苗嘉颜连连点头，“那会儿收拾好就去。”
苗嘉颜上楼换衣服，镜子里锁骨边还是陈潮昨晚咬出来牙印，再旁边是个圆嘟嘟红痕。咬口亲口，咬疼哄哄。当时陈潮把头埋在他脖子窝，边喘边有点儿委屈地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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