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逐渐远去背影,梁祯嘴角笑意慢慢消失,深邃双瞳里有什情绪沉得深不见底。
从那夜之后昭阳帝便直昏迷未醒,太医们束手无策,阖宫上下都笼罩在种近似诡异沉寂气氛当中,所有眼睛都紧盯着甘霖宫方向,越到这时,越是无人敢轻举妄动。
直到第三日深夜,祝云瑄正半梦半醒间,忽然被人叫醒,高安跪在床边焦急地提醒他:“殿下快些起来,甘霖宫来人,陛下怕是不好。”
睡意瞬间全无,祝云瑄匆忙起身更衣,出门直往甘霖宫方向去。
路过去到处都是脚步匆匆宫人,乱糟糟地吵嚷着,巡逻皇宫禁卫军也比往常多许多,祝云瑄心里七上八下不得消停,直到在离甘霖宫道宫墙地方遇上梁祯。
梁祯在宫里也有落脚宫殿,离启祥殿不远,俩人块往回走,他们少有这般安静共处时候,并肩而行身影在黑夜雪地里拖出两道长长影子,不经意地交融在起。
行至启祥殿外,祝云瑄再次与梁祯点点头,便欲进门去,梁祯倏然出声,喊住他:“殿下。”
祝云瑄转回头,眼神中带着惯有戒备,望向梁祯,梁祯在夜色中愈显幽沉双目里滑过抹若有似无笑意,抬起手。
祝云瑄立时神色僵硬地转开脸,梁祯手却只停在他肩上,为他拂去跌落肩头雪花,轻轻笑:“殿下在紧张什?”
祝云瑄不动声色地平复下内心在那瞬间本能升起排斥,淡道:“昭王多虑。”
是谁,说算。”
“混……”昭阳帝急怒攻心,又是大口血吐出,终于昏死过去。
殿门推开,梁祯走出殿外,太监冯生垂首立在门边,梁祯与他抬抬下颌:“陛下心神不济,直昏睡不醒,你们可得好生伺候着。”
冯生眸光闪,低眉顺眼地恭敬应下:“诺。”
甘霖宫外,祝云瑄披着狐皮大氅抱着手炉正缓步行来,身后太监手中宫灯照在积雪上,映出片暧昧暖光。梁祯停下脚步,看着他渐行渐近,唇角上扬起道几不可见弧度。
梁祯依旧是那副不疾不徐仿佛胜券在握姿态,祝云瑄看着躁动心绪莫名更加焦躁,开口便质问道:“那日你到底与父皇说什?为何他打那以后便直昏迷至今?”
梁祯轻眯起双眼,静静看着祝云瑄眼角发红悲愤失态模样,沉
他不再多说,就要进门,梁祯却再次喊住他,往前走步,与他相对而立,欺近过去。祝云瑄好悬才忍住没有伸手将人推开,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你到底想做什?”
梁祯笑看着他:“殿下以为想做什?”
祝云瑄神色更冷,沉默片刻,他道:“惟愿昭王是信守承诺之人。”
梁祯自若道:“那是自然。”
祝云瑄不再说,转身而去。
祝云瑄走近,四目相对,他淡淡点点头,梁祯笑问他:“殿下这个时辰来看陛下?”
祝云瑄道:“听人说父皇又不好,过来看看。”
“那殿下怕是要白跑趟,陛下方才又吐回血昏死过去,这会儿便是你进去他也不知道。”
祝云瑄望眼灯火通明、人影重重寝殿方向,神色平静道:“既如此,那便改日再来吧。”
“与殿下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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