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帝悚然惊,撕扯着嗓子大声喊起来:“来人!来人!给朕来人!”
回答他只有窗外寒风不断卷过呼啸声响,梁祯背光而立,微眸静静看着蜷缩在地歇斯底里、已毫无仪态可言帝王,眼中情绪辨不分明。
许久,只听他幽幽呢喃道:“陛下舐犊情深令人动容,你既将这京畿皇城兵权尽数给,自当好好利用,可惜对你们祝家皇位实在无甚兴趣,你放心,坐上那个位置依旧会是你儿子,至于
夜色渐深,寝殿之内愈加阴冷昏暗,安静之中只闻跳动烛火,在黑暗中噼啪炸响。
望着痛苦悲愤不堪昭阳帝,梁祯无声冷笑:“庆惠太后知道你以帝王之身为爹孕子,认定爹会祸国殃民,又怕杀他会伤与你母子情分,便将爹送去宫外庙中,爹在庙里偷偷生下,才出生没几天,你人便找到他,将他带回宫中,你要他亲眼看着你生产,想以此感化他,可惜他不为所动,在你生下孩子昏睡过去后,你皇后来,她怕那个孩子会抢她儿子皇太子之位,叫爹把那个孩子块带走,爹才回到庙里,皇后兄长谢崇明就带着人追杀过来。”
昭阳帝牙根咬得咯咯作响,面容已狰狞扭曲,梁祯不以为意,继续道:“爹早有察觉,知道自己难逃劫,不忍那个孩子跟着他起赴死,请庙里小和尚去安乐侯府送个口信,要他们来把孩子抱走,可惜没等到侯府人过来,谢崇明带着追兵已经到,慌乱之中爹抱着孩子上山,最终被逼得跳崖而亡。”
这些事情早在几年前梁祯被带到昭阳帝面前时,安乐侯便已经与皇帝禀明,之前皇帝直以为第二次将人放出宫杀害也是他嫡母庆惠太后,所以当年那位母后皇太后活没两年便“病逝”,直到从安乐侯口中知道事情是谢家人做与皇后也有干系,还看到当年证据,他才下定决心废弃赐死太子,都是为他以为,这个失而复得亲生儿子。
谁知到头来却成场空,他作为帝王随意主宰玩弄着他人,最后却终究成被玩弄那个。昭阳帝恨得几欲发狂,瞪着面前梁祯,只恨不能将他撕碎。
梁祯轻蔑笑:“后来安乐侯府人来,庙中老住持知道爹事情,便是他直藏着,才未被你人发觉,他不忍留在庙中受苦,便将交给安乐侯府,侯府人以为是皇帝儿子,是爹给你生,将抱回去,恰巧当时侯世子夫人生下才几日儿子夭折,便成他们儿子。”
“所以,真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跟着爹起跳崖死,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最后个字音落下,昭阳帝声嘶吼,猛扑上来,竟是要与梁祯拼命架势,梁祯不紧不慢地侧身避开,望着已经栽倒地上去狼狈不堪皇帝,声嗤笑:“陛下还是省点力气吧,都是过去事情,何必再这般激动。”
昭阳帝面上、身上全是血,狠狠瞪着梁祯,浑浊双眼里透着嗜血狠戾:“朕要杀……你……杀……”
“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梁祯摇摇头,“陛下真是越老越糊涂,你看你方才喊那久,有人搭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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