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嬷嬷太监被带进来,刚跪下便吓得什都招,前些日子九殿下确实不小心摔坏玉玺,宸贵妃还不许他们到处去宣扬,推个小太监出去顶祸这事就。
宸贵妃慌乱争辩道:“可陛下病重卧榻并不知道这事啊!他以为玉玺还是完好,是你弄个假玉玺给他诓骗他!”
“荒谬,”梁祯冷哂,“玉玺摔陛下怎可能不知?那顶罪小太监至今还在受苦刑,贵妃娘娘不觉得自个这话可笑至极吗?”
冯生亦道:“当时陛下发好大脾气,过后又让奴婢用金子把玉玺给镶好,奴婢这就去将玉玺取来。”
三位阁老终于彻底慌神,张年瓴怒视着梁祯,悲愤至极:“这不可能!这怎可能……是你做!你这个逆臣贼子分明是你早就计划好这些!”
大殿之内剑拔弩张,榻上昭阳帝尸身已无人在意,众人焦点全在那两份截然不同传位遗诏上。张年瓴不愧是三朝元老,便是被气得吐几回血,依旧毫不退让,很快又中气十足地骂起来。
梁祯不再搭理他,接过那已在众人手中传个遍两份诏书,沉沉目光,忽然开口,却是冲着妃嫔中正低着头小声啜泣女人说:“昭仪娘娘,十日之前您晋位昭仪时所接册文是否尚在寝宫之内?”
被点名方昭仪吓跳,好半天才嗫嚅道:“在,在……”
梁祯点点头:“可否麻烦昭仪娘娘托人,去寝宫将册文取来。”
方昭仪胆怯道:“昭,昭王……你要做什?”
梁祯并不理他们,方昭仪宫里人已经将册文给送来,这对比便目然,确实与梁祯拿出来那份遗诏上印文深浅变化是致,且冯生取来玉玺也确实有角是用金子补上。
众人看张年瓴几个眼神俱都变,原本说来,比起梁祯,他们自然更相信几位内阁大臣,但证据摆在眼前,且外头还有禁卫军虎视眈眈地守着……
显王第个跳起来:“好你个张年瓴,尔等几个老匹夫竟也图谋起祝家江山不成?!”
此言出,那些尤在犹豫掂量宗室纷纷低头,虽并未如
张年瓴等人亦不耐烦道:“你这又是故弄什玄虚!现在说是陛下遗诏!你叫昭仪娘娘拿册文来是要作甚?!”
梁祯视线转向那几人,眼里闪过抹若有似无嗤笑之意:“半月之前,陛下宝玺被九殿下不慎摔个角,虽说用金补全,但印文细看之下在缺角之处深浅是有细微差异,这半个月陛下病重未理朝事,圣旨诏谕全都停发,几位阁老便不知道,只是十日前陛下感念昭仪娘娘生育三殿下有功,晋她位份,册文上盖玺印与手中这份遗诏上应是样,至于几位阁老拿出来这份……”
满殿哗然,张年瓴瞠目欲裂:“你休要胡言乱语!那日陛下召等进宫时玉玺分明还是完好无损!怎可能摔碎!分明是你信口雌黄!”
“是吗?”梁祯淡淡重复,转向宸贵妃,“不若贵妃娘娘来说说吧,您是不是亲眼看着九殿下贪玩摔坏陛下玉玺?”
宸贵妃扯着帕子目光闪烁,咬紧唇不肯吭声,见她不答,梁祯冷声吩咐人:“那便将九殿下身边伺候人都叫进来问个明白,那日看到这事可不止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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