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士学来与他禀报那来京番邦人之事,那些人是来自西大陆个海上强国,占据南洋好些个小国,大衍开海禁之后南方沿海带海商与他们多有交道,此次他们来京,是想与大衍商谈两国之间通商往来。
曾淮道:“陛下病十余日未理朝事,等与户部先行商议过,他们提那些要求,降低关税、简化章程、增多商品贸易种类和进出货量有诸多不合理之处,这些番邦人占据着南洋许多岛屿直以来都对朝虎视眈眈,朝开海禁才短短几年,万不可掉以轻心。”
祝云瑄点点头:“你们看着办吧,若他们真有诚意,适当放宽些条件倒无不可,别就算。”
这事其实之前祝云璟在来信里也与他提到过,祝云璟如今就在做这海上生意,与这些海外番邦都有往来,在关税通商这块确实与祝云瑄提不少可行建议,说更多还是让他小心提防为上,不用过于忌惮这些番邦人但也不能不将之当回事。
交代完事情祝云瑄将严士学单独留下,目光落在他身上顿顿,问道:“有人说你与那些番邦人走得近,私下里还收他们好处?”
亥时已过,寝殿之内只余盏黯淡琉璃宫灯,映着梁祯幽沉灼亮双眸,他全神贯注地专注着手中动作,如同对待最珍爱珍品,点点地刺出他想要纹路。
高安跪在床边低声啜泣,床榻之上,祝云瑄死死咬着双唇、趴着动未动,似已没气息,长发盖住他眼睛和半边面庞,所有情绪都被隐匿起来,唯有紧握成拳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如血般红梅,悄然盛开在祝云瑄皙白腰间,糜艳昳丽,妖冶异常。
梁祯如痴如醉地欣赏着自己作品,唇角勾起抹满足笑:“真美……”
祝云瑄足足发三日高热,昏昏沉沉起不身,朝事自然又停,曾淮和严士学几个过来看,也被挡在甘霖宫外,梁祯直留在这里,衣不解带地守着他。
严士学拧起眉,正色道:“陛下相信老臣,老臣岂会做那等事情,那些番邦人确实几次三番地来找老臣,无非是想得陛下召见,好当面与您谈通商之事,让他们进宫朝拜确实是臣自作主张,为首那个是他们驻南洋总督,臣是想着借此机会扬大衍国威,便与他们说若有诚意需先按着朝礼仪拜见陛下,再谈后续事宜,他们答应,还表现得十分恭谦。
待到祝云瑄病情好转已是十余日之后,身体是无恙,人却变得更冷,这样变化甘霖宫众宫人感受最为明显,各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怕个不小心触圣怒,成那刀下冤魂。
祝云瑄起身之后第日,便处置那日去将东西取来另大太监,当着梁祯面叫人将之拖下去。梁祯什都没说,将刚盛上来热粥轻轻吹凉,喂到他嘴边,祝云瑄眼中没有半分波澜,配合地启开唇。
梁祯终于出宫去处置公务,曾淮等人得以来拜见祝云瑄。大病初愈祝云瑄瘦大圈,面色愈加苍白,曾淮忧心忡忡:“陛下您可还好,那昭王他……”
祝云瑄平静地打断他话:“朕无事。”
他十几日未在众臣面前露脸,曾淮等人必是担心他被梁祯软禁,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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