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微怔,目光转向窗外,望着徐徐下沉落日,沉默许久,低声呢喃:“若是你,你会做你最厌恶人做过,你最厌恶事情吗?”
手下不明所以,认真想片刻,回答他:“若是能达目,做便做。”
梁祯终于笑,双眸被落日余晖染上层奇异亮光:“你说对,只要能达目就行。”
反正,他从来就不是好人,以后也不会再做好人。
死记上笔。
显王送这个人给他,便是存威逼利诱心思,是要告诉他已经知道他与皇帝之间阴私,以之做把柄威胁他,想要将他拉为己用。梁祯不由冷笑,这老匹夫前头安安分分几十年,如今祝云瑄坐上皇位他却起心思,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就凭他也敢来觊觎祝云瑄东西?
况且就他这种下作又愚蠢手段,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愚不可及。
不出两日,梁祯手下便把事情都打听清楚,那小郎君原是城北戏班子里学徒,月余前登台表演时候被去听戏梁家四房老爷把人买走,后来便就出现在显王府上。
梁家!
梁祯暗恨,看来他还是太心慈手软,让那家子活得太舒坦,竟叫他们还有闲钱去听戏买人给他添堵。
被梁家人知道他与祝云瑄事情,只有可能是他府上出内鬼,那日昭王府里悄无声息地处置十几人,上上下下都被敲打遍,梁祯心头郁结着火,却始终难消。
“属下已经按着您吩咐,将人送去外头庄子里做个杂役,并未给特殊关照,还有就是,他说侯府把他送给显王时,是让他吃过生子药。”
“生子药?”闻言,梁祯双眉狠狠拧,眸色更黯,梁家这些人是怎想?竟会以为凭着个与祝云瑄相貌有几分相似戏子就能套牢他?又或许纯粹是为恶心他?
“是,是生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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