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搂着轻纱薄衫美人喝酒喝得正高兴,似是察觉到梁祯目光,也朝着他这边看过来,玩味眼神在他与那小郎君身上转圈,笑眯眯地贴过来,低声问他:“这小郎君,昭王可还满意?这可是本王特地为你准备。”
梁祯不动声色地回视着他,冷淡道:“显王有心。”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啊,把人带回去吧,送你。”显王笑哈哈地拍拍他肩膀,分外得意。
饮宴未散,梁祯就先告辞。
出显王府大门,那小郎君跟出来,不知所措地站在车旁,红着眼睛期待地看着梁祯,梁祯并未搭理他,叫来自己亲信手下,吩咐道:“查清楚他来路,给他打发个去处。”
子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落已久,本以为把梁祯送到昭阳帝面前又有个宸贵妃和九皇子从此就能飞黄腾达,奈何宸贵妃死,梁祯又恨透他们,半点好处都没让他们捞到,如今府上愈加入不敷出,庄子年年减产,几个铺子也因为梁祯暗中使坏赚不到钱,再这下去便是连下人月钱都发不出去,外人都以为他们借着梁祯之势风光无两,谁又会知道他们其实真过得十分艰难。
梁祯本意就是要慢慢折磨他们,如今安乐侯府上日日为金半银争抢不休、鸡飞狗跳,他便从旁看戏,还有他那位名义上母亲,已经被他找由头逼着他“父亲”将人送去乡下庄子,关在佛堂里日夜不间断地抄经书,便是眼瞎手残也不许停。
他从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谁欺负他,他自然要欺负回去,他连皇帝都敢逼迫,区区个安乐侯府,又怎会放在眼里。
只不过这些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更能钻营,他就这段时日未曾分工夫注意他们,竟就让他们搭上显王,当然这也不奇怪,无论他怎厌恶安乐侯府,外人眼里看来,他都是侯府出身,与之休戚与共,之前若非他直盯着,还不知这家人要借着他名头做多少污糟事。
酒过三巡,席上喝醉众人愈加放浪形骸,个个搂着美姬俏郎君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那小郎君闻言,立刻就慌:“王爷,您行行好,奴离您就没有活路啊!”
梁祯冷漠地吩咐下人出发,车辇缓缓驶离显王府,他闭闭眼睛,在心头狠狠给这老不
梁祯正喝着酒,有小郎君怯生生地贴过来,垂着眸低声细语道:“奴伺候王爷喝酒。”
说着便有意无意地往梁祯身上贴去,喝多梁祯更加,bao躁,抬手就要将人挥开,看清楚对方脸时蓦地怔愣瞬,用力掐住他下巴,强迫人抬起头来。
那小郎君面色皙白,红着眼睛泫然欲泣,跟只受惊兔子般,梁祯轻眯起双眼,打量他阵,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小郎君痛呼出声,梁祯神情里却未有半分怜惜,冷声问道:“谁安排你来?”
这人单看相貌竟与祝云瑄有七分相似,方才他喝多脑子不太清明才会看晃眼,这会儿仔细瞧过便知真真是个天上个地下,形似神不似,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只是再怎不像,这人长成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必然是有人特地安排,见对方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梁祯神色更冷,抬眸望向不远处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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