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确实不是他错觉。
,都被梁祯派人给挡出去,连祝云瑄面都未见着。
至于曾淮,则被判全家流放,是涉案众*员里判得最重,有不少人为曾淮鸣不平纷纷上书,认为犯事是他子侄,不该牵连到他本人,祝云瑄压着那堆求情奏疏没有批,负责审案*员特地来请示,他也只是道:“圣旨已下,就这判吧。”
“可是……”
“做下事情虽是曾晋,打却是当朝首辅旗号,以致民怨沸腾,曾淮说他不知情,谁又能证明,他是朕老师,因而朕更不能偏袒他。”
他没有说是,是狱中曾淮托人给他送来血书,泣血恳求祝云瑄务必将他从重处置,才能借此机会将显王干人等尽数料理,肃清朝堂。
便是到最后,他老师依旧是向着他、为他着想,能辅佐他并非只有梁祯人,只是梁祯从来就不懂,又太过自以为是,看不到别人长处罢。
圈地案风波平息后,祝云瑄终于出现在朝堂之上,做第件事便是重提黄河改道事,不再给群臣辩驳机会,直接口谕户部先行拨银千万两至河道上,作为改道迁民前期款项,并擢升工部郎中周简为左侍郎,总理黄河改道事。
退朝之后,周简跟在梁祯身后出来,与他道谢,梁祯冷淡道:“提拔重用你是陛下,你不必谢本王,若你没有真才实学,又或是日后犯事,来求本王保你亦无用,如今陛下看重你,你便好好办差,别辜负陛下信任便是。”
周简赶忙应下:“下官自是知道。”
梁祯停下脚步,望着远方天际徐徐而升轮朝阳,心头却无本分松快和愉悦,回想起方才早朝之时,高坐在御座上看着越发冷漠疏离祝云瑄,总觉得,他们之间直牵扯着那根线,似乎就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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