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温热
吐息落在他耳边，声音有如呓语
般：“待
走
，你要好好保重，别再……这
为难自己。”
祝云瑄用力咬住唇，双眼紧闭着，泪水自眼角不断滑落下来。
狱外，见到祝云瑄出来，候许久狱丞谄媚迎上来，没来得及开口，祝云瑄忽然冷声问他：“是谁准你动用私刑？”
对方愣，触及祝云瑄寒如冰霜神情，当即腿软，颤颤巍巍地跪到地上去，额上已经滑下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臣……臣……”
祝云瑄目光落在赶车侍卫手中马鞭上，微微顿，高安立刻会意，过去将马鞭取来，双手奉到他面前。
紧盯着祝云瑄，试图从他神情里看出哪怕丝毫说谎可能。
祝云瑄平静地回视着他，许久之后，梁祯漆黑双瞳中仿佛有什情绪，彻彻底底地黯下，他哑声开口：“陛下特地过来，就是来告诉臣这个吗？”
“……你理应知晓。”
梁祯无声冷笑：“臣是不是该感激陛下突然变得这般体贴起来，……陛下，这些日子臣在这暗无天日大牢中，遍遍地回想着从前，臣后悔也不后悔，臣直以为……还有机会，但到今时今刻，臣才终于明白……您说没有意义，到底是何意思。”
头次，祝云瑄看到梁祯在自己面前红眼眶，他无言以对，冗长沉默后，也只是道：“那道密旨……”
祝云瑄握住马鞭，转身便冲着匍匐在地狱丞狠狠抽两鞭子下去，在对方哀嚎声中扔鞭子，沉声下令：“拖下去，将事情报给大理寺卿去，命之将背后指使之人查清楚，并处置。”
跪在地上其他人俱已吓破胆，哪敢不应。
坐进车里，车门阖上后祝云瑄才仿佛泄气般，精疲力尽地靠向身后，再次闭上眼睛，遮去眼角还泛着水光。
“陛下放心便是，”梁祯疲惫地闭闭眼睛，“密旨早就烧，那些证据也已经没，您若是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祝云瑄垂眸，呐呐道：“朕既答应放你走……便不会食言。”
又次相对无言，祝云瑄转身，缓缓走向牢门口。
梁祯突然站起来，步跨上前去，攥住祝云瑄手腕用力拉，祝云瑄猝不及防，被梁祯拉得转过身来，撞进他怀中。
梁祯大力将人拥住，死死揽着他，祝云瑄没有挣扎，怔忪之后，轻轻闭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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