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璟未有察觉出他神情中异样,继续说下去:“开海禁之后只要是在市舶司衙门登记过商船出海,都会有水师舰队护送过这段水域,叫这些海寇收敛不少,不过像今次这样小打小闹时不时还是会有发生,这回大概是瞧准贺怀翎不在,便又来打秋风,贺怀翎这些年也想许多法子,想要彻底剿灭他们还是难,那片鬼蜮根本靠近不,连他们老巢在哪里都找不着。”
“这些且慢慢来吧。”祝云瑄淡道,在没有足够把握之前,他并不想损兵折将,更不可能平白叫贺怀翎去冒险,“暥儿铭儿他们……”
“那倒是不用担心,”祝云璟宽慰他,“总兵府在泉州府,离他们
南巡队伍到江南第五日,闽州传来紧急军情,海寇再次来犯,偷袭闽州西部几个靠海村落。
当日,贺怀翎便先行启程,返回闽州。
祝云瑄蹙着眉,盯着御案之上海舆图,双唇抿紧成条线。祝云璟手指着海面上某处,轻轻点点,告诉他:“这带就是那帮海寇盘踞海域,这里常年妖风横行,到处是漩涡暗流,靠近过去稍不注意便会被吞没有去无回,从未有人真正见过这些海寇生活岛屿到底在哪里,这片海域又是朝通往南洋必经之路,这两百余年,这些贼寇都潜伏在这附近带,专门打劫过路商船。”
祝云瑄心神动,捕捉到他话中关键词:“两百余年?”
“对,这帮海寇自朝开国起就有,根据闽粤带民间传言,他们似乎与前朝余孽有干系,很大可能就是当年逃出海外,前朝最后任皇帝和他所带几百亲信后代。”
闻言,祝云瑄双眉拧得更紧些:“前朝余孽……可他们不是最近几十年,才来犯朝沿海带边境吗?”
祝云璟解释道:“是,大约三四十年前吧,他们不再满足于只打劫海上过往商船,跑来大衍边境烧杀抢掠,虽成不大气候,到底是烦人,皇祖父在位时就曾试图派兵出海剿匪,连着好几回,派出去船和人却都有去无回,从那以后便有传言这帮海寇所在海域有海鬼庇护,动不得,先帝登基后也曾派人出海过,同样是再无音讯,后头先帝就手建立起如今这只闽粤水师,自那以后,即便不能将这些海寇彻底剿灭,也勉强能维持这南边沿海带安宁。”
祝云瑄眸色沉沉:“……先帝当时派去剿匪领兵将领,是不是姓萧?”
祝云璟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点点头:“其实这些之前也不是很解,还是来这边,跟着贺怀翎时常去军中,又自己出几趟海,才知道得多,先帝当年执意要再派人出海剿匪其实朝廷上下都不赞同,那位萧将军年少有为,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有前头几回经历谁不知道出海剿匪几乎与送死无异,何必要将好端端个将才送出去,只是先帝意孤行,或许是那会儿先帝初登基,急着想要建功立业吧,硬是将人派去,后头便果真没有再回来。”
祝云瑄衣袖下手用力捏捏,只有他知道,先帝意孤行,为不过是儿女情长私心,宁可牺牲个前途无量年轻将领,也要将梁祯两位父亲分开,只为将另人据为己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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