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暥儿发梦魇,哭着从睡梦中醒来,嘴里喊着要爹爹和父亲,祝云瑄把人抱在怀里哄许久,小孩儿泪眼汪汪地问他为什爹爹和父亲不在,是不是不要他,祝云瑄只能遍遍地安抚他,将孩子再次哄睡
梁祯垂眸低笑声,也看向暥儿,问他:“小宝贝,伯伯带你去个好玩地方玩儿,你想去吗?”
小娃娃瞅着祝云瑄:“爹爹也去吗?”
祝云瑄轻抿下唇角,点头。
暥儿高兴道:“那暥儿也去。”
梁祯笑得志得意满,祝云瑄时间实在不知说什好,暥儿却并未觉察出自己爹爹那点子别扭和不自在,看看祝云瑄又看看梁祯,犹犹豫豫地问起祝云瑄:“爹爹,伯伯说他也是暥儿爹爹,是真吗?”
找那些海寇盘踞岛屿,先帝给旨意是不找到地方将海寇尽数歼灭便不得回朝,否则便以叛逃罪论处,他们在海上漂泊三个月,遇上无数风,bao海浪、漩涡暗流,死伤惨重,却连海寇影子都没找着,三个月过后,家父果断带着最后仅剩千人离开鬼蜮,去往南洋。”
不用梁祯再往下说,祝云瑄也听明白:“他们没有再回朝,朝廷便认定他们已全部葬身海中。”
梁祯讽刺笑:“回去等待他们也是问罪判刑,先帝本就没打算叫他们回去,去南洋至少还能苟活下来。”
祝云瑄时无言,这是他父皇造下罪孽,他辩驳不半句。
梁祯继续道:“他们在南洋找座孤岛,靠着与那些南洋人往来经商活下来,家父曾派人回来找过与爹爹,得到却是爹爹已抱着跳崖身亡噩耗,从那之后他便再未踏足过大衍,机缘巧合,三年前父子二人在南洋遇到,才终得相认,那些人称呼句少将军,不过是看在父亲面子上罢。”
祝云瑄怔忪瞬,梁祯伸手把人抱到身上来,笑问他:“暥儿自个觉得呢?”
小孩儿认真想想,回答他:“暥儿已经有两个爹爹,还有个父亲,伯伯做暥儿父亲好不好?”
这小孩子并不是十分清楚爹爹和父亲有什区别,只是觉得三个爹爹太多,个父亲又太少,自然而然地便把自己想法说出来,梁祯笑得意味深长,与对面紧抿着唇角面无表情祝云瑄眨眨眼睛:“陛下以为呢?”
暥儿也眼巴巴地瞅着祝云瑄,像是怕他不答应般,祝云瑄抬手抚抚孩子脸蛋,温声道:“暥儿自己愿意就行。”
小孩儿立马高兴地嚷着“父亲”钻进梁祯怀里,祝云瑄无言以对,只觉得这傻儿子未免太好哄些,这轻易又认个爹,先头他想亲近孩子明明都没这容易啊……
“……萧将军现在可还安好?”
梁祯叹气:“见着之后,便觉此生再无缺憾,两年前已撒手人寰。”
他眼中有转瞬即逝哀痛,祝云瑄心下不是滋味,劝慰话到嘴边转圈,却到底没说出口。
梁祯复又笑:“那座岛风景不错,气候也好,陛下想必会喜欢。”
从昨夜到今日,祝云瑄直未有问过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仿佛并不在意,梁祯主动说,他也没多问,只看向旁暥儿,沉默片刻,道:“你既已自作主张,又何必再解释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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