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前院,便听到正厅中传出喧嚣吵嚷声,祝云瑄停下脚步,在门边站阵,看清楚里头都是什人,才抬步进门去。
祝云瑄突然出现就像是按下什特殊开关,原本吵嚷嚷众人同时闭嘴,厅中骤然安静下来,全部人目光都落到祝云瑄身上,带着打量、猜疑、忌惮,还有其它难以言喻复杂情绪。
祝云瑄镇定自若地走到上座,在梁祯身旁坐下,扫眼厅中众人,问梁祯:“发生何事?能听听吗?”
未等梁祯开口,便有人抢先出声:“来得正好!既然都亲自过来,就请这位‘少将军夫人’亲口说说,你到底是不是大衍皇帝?!”
双双虎视眈眈眼睛紧紧盯着祝云瑄,大多数人都是祝云瑄来那日在码头上见过,萧君泊部下,为首神情凝重冷着脸男人,正是被梁祯称作荣伯那位,荣成。
祝云瑄觉醒来已经过辰时,昨晚他酒喝得有些多,醉得连怎回来都不记得,难得夜好眠,梦都没有做个。早就醒暥儿也很乖地没有吵他,就坐在旁玩竹编兔子,见着祝云瑄睁开眼睛,才扑到他身上来,脆生生地喊他:“爹爹起床!”
祝云瑄醒过神,抱住孩子亲口坐起身,小孩儿小声告诉他:“爹爹喝醉,父亲把爹爹抱回来,暥儿昨晚跟父亲起睡。”
祝云瑄愣愣,笑着摸摸儿子脸:“嗯,你很乖。”
昨夜他确实有些放纵,喝许多酒,到后头说什做什,脑中只有些模糊记忆,想来想去也想不起太多,便干脆算,抱儿子起身去洗漱,顺便叫人送膳食来。
送早膳过来正是那姓秦妇人,这几日都是她照顾祝云瑄父子俩起居,暥儿也不再像之前那怕她。见她神色有些不对,祝云瑄顺口问道:“发生什事?你们少将军呢?”
梁祯皱眉道:“各位叔伯这是想做什,非要这般咄咄逼人吗?”
“们只是想要少将军给个明确交代!说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大衍皇帝!”
“朕是。”掷地有声两个字落下,厅中静瞬,随之而来是更多针对他们怒气和质疑。
“少将军你将大衍皇帝带来岛上是什意思?!这多年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才过上太平安生日子,你却把当初逼们来送死人带来!你这是要将们置于何地?!”
“快三十年啊!们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去认,只能躲在这海外孤岛上苟且偷生,们为是什?!是谁将们逼到这个
妇人面露犹豫之色,祝云瑄淡道:“有话直说,别叫朕再问第二遍。”
“……陛下恕罪,少将军他在前头,今早几位将军们都过来,像是……像是来找少将军麻烦,也只听耳朵没大听清楚,似乎与陛下您事情有关。”
祝云瑄微蹙起眉,没再多说,待到暥儿吃饱才柔声问他:“乖宝宝在这里玩会儿,让嬷嬷陪着你,爹爹去办些事情,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小孩儿看看他又看看那妇人,不情不愿地点头,举起手挥挥:“爹爹快点回来。”
“真乖。”祝云瑄笑着捏下儿子手,叮嘱妇人好生看着他,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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