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梁祯没再理他,望向面前神情难堪众人,放缓声音:“各位叔伯勿怪,小侄这做也是逼不得已,若今日荣伯真将大衍皇帝在岛上消息传递出去,引来那些番邦人,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会是如何,不必说各位也清楚,将大衍皇帝请上岛,本也是为你们着想,且问你们,就当真不想回大衍,愿意辈子隐姓埋名在这海外荒蛮之地苟且偷生吗?”
梁祯话重重敲在众人心上,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无论在这南洋孤岛上漂泊多少年,他们心中所念,依旧是故土和家人。
终于,有人上前步,再看向祝云瑄时神情都恭敬许多:“陛下所承诺,可确实当真?”
祝云瑄沉下声音:“朕说过,君无戏言,你们也不必急于时,朕还会在岛上多待几日,是去是留,你们想清楚再下决定。”
是奉荣伯命要去爪哇岛,给那些番邦人传递消息,告诉他们,大衍皇帝在们手中。”
众人哗然,没等荣成争辩,梁祯又道:“不管你们心里是怎想,但是家父在世时三令五申,除做买卖不得与那些番邦人有过多深入往来,尤其不能卷入他们与大衍是非争斗中,可现在有人做什?阳奉阴违与番邦人私通,想用大衍皇帝向番邦人卖好,你们眼中可还有这个少将军,还有家父?”
矛头瞬间转到荣成身上,所有人看他目光里都带上怀疑和猜忌,荣成冷声反问梁祯:“少将军这说可有证据?焉知不是少将军与这大衍皇帝窜通起来,想要对付们这帮老家伙?!”
梁祯微微摇头:“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是有证据,这几年你与爪哇岛番邦人暗中往来证据早就有,原本念在你是家父义兄与家父出生入死份上,不打算与你追究,还想给你改过自新机会,可偏偏你这次做法是要置全岛人生死于不顾,亦不能再坐视不理。”
人证、物证呈上,荣成虽还有个将军名,负责却是岛上生意买卖,年有大半年都在外头跑,不单与南洋番邦人私通款曲,这几年与大衍商人亦往来密切,桩桩件件,都有他身边亲信做证,他与番邦人往来些信函、物件也落到梁祯手中,如今当众拿出来,便是铁证如山。
众人似乎这才想起这位大衍皇帝陛下是以什身份上岛来,来那日是不是还带个孩子,说是少将军儿子?呃……
祝云瑄面不改色地喝着茶,并不在意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各种惊疑不定诡异目光。
各怀心思众人总算被打发出去,又有人来求见,
不待荣成再说什,也不给其他人为之辩解求情机会,梁祯吩咐自己亲兵:“将荣伯先带下去吧。”
荣成面色终于变,咬住牙根字顿道:“少将军当真如此绝情?”
“带下去!”
荣成被人押走,那老陈瞠目欲裂,厉声质问起梁祯:“少将军这是想做什!荣大哥便是有天大错也是等出生入死兄弟!少将军当真要不念旧情将之处置,老陈第个就不答应!少将军若执意这做,不若将也并处置!”
梁祯冷道:“陈叔若当真这般是非不分,意孤行,便如你所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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